总之在萧子安十分抗拒的状态下,他依然被江怀策拎到京都大营,经历惨绝人寰的历练,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首先不要招惹江怀策,其次不要招惹吃醋的江怀策!!!
将萧子安折磨一番后,江怀策才觉得心中的气儿顺了些,不过第二日上早朝看到沈复的时候,他的脚步一转,朝着他就去,沈复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江怀策,步子还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沈郎中。”
男人声音冷清,绯色朝服上的狮子补子突显威严,再加上江怀策久经沙场,一时之间倒是令人有些心惊,沈复朝着他拱手作礼:“长平侯。”
“听闻沈郎中家中好事将近?”
江怀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沈复微微皱眉,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侯爷此话怎讲?”
他脸上疑惑不似作假,江怀策仅剩的那堵着的气算是全部顺了出来,他面上露出一笑:“是本侯听差了。”
说罢,男人又站回自己的地方,倒是令沈复几人不明所以,这长平侯过来,就是为了说一句莫名的话?
没等沈复接着思考,就听外面礼官唱到陛下驾到,众人纷纷跪下行礼,雍帝走来坐到龙椅上,沉声说道:“众位爱卿不必多礼。”
众人这才起身,随后雍帝开口接着说:“长平侯,广平布政使的贪污案可有进展?”
江怀策上前一步回道:“回陛下的话,暂时还未有进展。”
雍帝冷笑道:“朕昨日拜读商君书,有一篇令朕苦思不解,诸位爱卿都是出自名门,拜读过大儒典籍,不如给朕解释解释这篇商君书,如何?”
他站起身,声音不急不缓缓缓道来:“夫废法度而好私议,则奸臣鬻权以约禄,秩官之吏隐下而渔民。谚曰:“蠹众而木析,隙大而墙坏。”故大臣争于私而不顾其民,则下离上。下离上者,国之“隙”也。秩官之吏隐下以渔百姓,此民之“蠹”也。故有“隙”、“蠹”而不亡者,天下鲜矣。”
“诸位,可否为朕解惑?”
听着雍帝突然拔高的声音,众臣纷纷下跪,即使知道什么意思,他们也不敢说,生怕触及霉头。
“怎么?无人应答?好,那朕来说,商君言,国有三素,一为法度,二是信用,三是权利,朕自继位以来,矜矜业业,从不敢松懈一分,朕不也从未敢自比尧舜,黄帝等圣人之君。”
“朕立法度,整贪官,想为大雍开创盛世,而诸位现如今是怎么回报朕的,你们是要朕,废法度,听私议,怎么,诸位不想做忠臣,反而要做蠹,做隙吗?”
雍帝说完后,一步一步走下来,看着跪了满地的臣子,他气极反笑道:“怎么,一个个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吗?如今怎么不吭声了,你们以为推了杨明旺来做挡箭牌,朕就能将此事轻拿轻放?”
“告诉你们,别痴心妄想,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手中贪的金额不多,不然明日午门斩的就是你们!”
这一番话下来,可见雍帝有多气,众臣嘴里念着惶恐,目送着雍帝退出太和殿,这次广平布政使杨明旺的贪污金额足足有半个国库,可是人是抓到了,银子却不翼而飞。
雍帝如何能不恼,那杨明旺在任上,简直是鱼肉百姓,什么恶事都做过,贪污的银子里,竟然还有去年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