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秀绝的脸上挂着一抹嘲讽,道:“是时疫把你脑子烧坏了?若没有你的暗许,易姨娘和她的奴仆,敢这么对我?”
蔡思源浑身一震,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被子。
这些天,他老是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过去在安化的事情,他的脑子里时不时晃动出安馥珮那张秀绝温柔的脸。
现在,安馥珮站在眼前,与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有所不同,却又仿佛更接近自己心中的女子。
蔡思源把涌上来的情绪压一压,“馥珮,你是我的妻子,我以为我做的事情,你是可以理解我的。”
小泗道:“理解个屁!”
若没有安馥珮拦着,若不是不想给泽王添麻烦,小泗真想一拳头捶爆蔡思源的头,看看这个状元公的脑子里装了多少水。
安馥珮道:“我没有功夫来理解你。我再重申一遍。其一,我不会回城主府;其二,我更不会同易姨娘共事一夫;其三,我看见你便感到恶心。”
她从袖兜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为数不多的三粒白色药丸,“这里就是抗时疫的药,一共三颗,间隔三个时辰吃一粒,药到病除。”
接着她又取出一张写好的契约,“这里是一张和离书,你签字画押之后,我即刻就把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