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挤在她身边,也缓缓跪了下去,随着桃子的频率不断磕头做礼。
周围人的眼神中充满异样,甚至开始朝两侧躲避。
这就是道教在漠南的可悲之处——虔诚信道的人,反而成了异类。
桃子和老黄的跪拜,像是多米诺骨牌,身后一众穿黑色制服的壮汉,也纷纷效仿起来。
转眼的时间,人群中出现一个大的豁口。
随着念经队伍的前进,不断有人俯身拜礼,一直当队伍走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匍匐在地上。
这些人的出现,让我心里踏实一些。
最起码,能让我有的放矢。
一路到了道观,我朝着静安压压手,诵经声立马收住。
我赶紧从帐篷里搬出成箱的矿泉水,他们把水接过去以后,只是静静的盘腿席地而坐,什么都没说。
桃子把拽到一旁,惊讶道:“你真把陈留宫占了?”
“没有啊。”
我冲着静安呶呶嘴:“这是我借来的。”
“借?”桃子瘪瘪嘴:“你知道咱俩哪不一样么?”
“哪?”
“我是光明正大的抢,你是软刀子杀人!”
她轻笑几声,凑在我耳边:“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只是借?”
“你别瞎说。”
我把老掌门的手串掏出来:“现在咱和陈留宫的老掌门是朋友,挖墙脚的事,咱不能干。”
我把在陈留宫的事都讲出来,听的桃子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她终于开口:“我不懂你们这里的道道,但是从生意的角度讲,你把更大的利益给了对方,所以才有了你们这层关系。”
说完,她转头看向惠安:“我看这胖子这么眼熟呢。”
“嗯,就是前几天跟我挑衅的道士。”
桃子脸上冒出丝丝警惕:“那你还敢把他带回来?”
“当然啦,这是我的吉祥物。没有他,哪来身后这么多人。”
桃子眉头拧的更深了:“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担心!”
我把目光看向惠安,低声道:“他这人心性确实不大稳,但是本事一等一。”
“你就不怕他在背后搞事情?”
“他搞我,就等于搞他自己,把心放肚子里。”
说话间,我把银行卡拿出来,一把塞进桃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