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滞空的瞬间,身后传来两声噗通。
恶臭的泥浆溅我一身,顾不得其他,我顺势松开长枪,两臂一张,重重抱在眼前的大槐树上。
等我站稳脚跟,再回头一看,哪还有僵尸的影子?
杨虎蹲在地上呕吐不止,小梅也擦拭着脸上的淤泥。
“掉进去啦?”
小梅点点头:“连根毛都不剩。”
我长呼口气,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重重拍在杨虎肩膀上:“多亏有你俩啊。”
杨虎连忙摆手:“你就别磕碜我了,要不是你出主意,我现在还傻呵呵的拼命呢。”
“那,现在咋办?”
我凝神想了想,把目光看向段旭:“找几块石头,把沼泽坑封死,再把他填进去。”
段旭顿时脸色煞白:“你是道士啊!你不能这么凶残啊!”
“凶残吗?”
我不由的摊开双手:“比起你往许愿池里引老鼠,咱俩谁更残忍?”
段旭让我说的一言不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之前问过你,我觉得许愿池旁边空落落的,就想放点什么。”
我斜眼瞥向段旭,一字一顿道:“我想立的,就是你的衣冠冢!”
“但是……”我话锋一转:“你不要担心,不会那么快的。”
转头,我看向杨虎的大枪:“把你宝贝借我用用?”
杨虎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单手往前一送:“拿去。”
“簌。”
我单手一挥,枪尖直顶在他背后的琵琶骨上:“李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也不是例外。”
“你就是给猴子看的那只鸡!”
话还没说完,我手上长枪猛然往前一探,径直戳进他琵琶骨:“走吧。”
长枪留在他身体里,随着他的移动而来回摇摆。
小梅和杨虎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殿后,杨虎时不时的回头打量。
“这个,是不是叫挂灯笼?”
“哎呦,这年月能认出来的人,算是凤毛麟角啊!”
杨虎嘿嘿一笑:“听老辈人说过,第一次见。”
所谓‘挂灯笼’,便是用利器扎穿琵琶骨,再把利器留在人身体里,只要他挪动身子,枪尖就会不断摩擦他的琵琶骨,保证他不死,但绝对很遭罪。
严格来说,这是种刑罚,惩治的是那些反骨仔。
与其直接杀了他,不如拿他立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