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把他控制住,可我忽略了半山腰是个下坡。
我俩两手都被绑着,在下坡路上完全是自由落体,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砰砰!”
两声闷响,我俩齐刷刷停了下来,他撞在树上,我撞在他身上。
相比之下,我比他要好上不少。
巴颂佝偻着身子不断咳嗽,我趁这个机会骑在他身上。
“你不是很想杀我么!”
我看着黑黝黝的山下,咬牙怒吼道:“咱俩无冤无仇,今天是你自找的!”
此刻的巴颂也不再讲方言,而是直接摊牌:“这林子里有狼,你要是一直这样,咱俩都得喂狼!”
“少他妈扯淡!喂狼我也得先干死你!”
巴颂冷笑几声:“你有这份魄力,不如咱俩合作,我兜里有刀,你帮我拿出来,咱俩一起跑路。”
“咱俩手脚都被绑住了,谁拿谁都没办法,何必呢?”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草,特别是剑齿草。
刚才滚下来的时候,我身上的登山服都被划开,这玩意的威力可想而知。
我转头咬住剑齿草,那尖锐而生硬的草尖瞬间把我嘴唇扎穿。
你特么不是说没办法么?你看看有没有!
我两唇抿着剑齿草,像拉锯似的在巴颂脸上疯狂划动,几下之内,巴颂的脸上已是鲜血淋漓,颧骨上的肉茬直愣愣的往外翻。
此时,我身后的脚步已渐渐逼近,应该是下来找我们的人到了。
我把嘴里的草狠狠一啐,持续的疼痛已经让口腔开始发麻:“你骑我脖子上拉的屎,我早晚拉你嘴里。”
可能是这草有毒,我话还没说完,脑袋已昏昏沉沉。
突然,我眼前一黑,瞬间没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重新回到祠堂,我模模糊糊的看见山女的影子,想张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醒啦?”
山女有些惊喜的朝我靠近,我这才勉强看清她。
“你嘴里都烂了,我给你上了草药,你别说话。”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剑齿草是能要人命的东西,你怎么还敢往嘴里吃呢?多亏发现的早,要是稍微晚一点,估计你这嗓子和眼睛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