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有一条藏在河里的密道,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摇摇头,一字一顿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是。”
巴山的回答让我登时一喜:“这河道怎么走,你知道吗?”
“不知道。”
他干脆的回答,又让我心头一沉:“你叔叔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类似的事儿?”
巴山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我叔叔确实提到过一副地图,但我根本没见过啊。”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忍不住追问道:“那,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巴山凄然一笑:“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爸失踪了,后来就是一直和我叔叔生活。”
“别说人,连个畜生都没有。”
他犯愁,我更愁:“你使劲想,有没有关于地图的事儿,任何一个细节都别落下。”
沉默片刻,巴山忽然开口:“我想起来一件事,以前我叔叔总不让我进祖屋,就算逢年过节也不让进去祭拜。”
我仔细想了想:“这祖屋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祖上的灵位,按寨子里规矩,不出三代的先祖供奉在家里。”
我不由地长呼口气:“去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他刚站起身,又一脸怅然的坐下:“家里被翻个底朝天,还能去哪找啊?”
“被翻出来的东西放在哪了?”
巴山抬手指着门外:“应该还在我家院子里。”
“行,那就走一趟。”我上下打量他一番:“你给我找一身衣服。”
“好。”
之前的秩序被打破,寨子的里的人已经忙成一团,有人挖坑,有人砌墙,一个个忙到起飞。
我穿着假巴颂的长袍,低头在人群里疾步穿梭。
西川这地方常年潮湿,加上蚊虫多,所以衣服基本都特别长,连衣的帽子放下来,几乎把我整张脸遮住,走在忙碌的人群里,倒是没引起什么怀疑。
巴山家门口的卫兵已尽数撤走,估计已经没时间管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