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虽然挣开他的束缚,但却没再恶语相向。
巴颂两手扶着他肩膀,语气变得极其温柔:“姓巴的身上都带着诅咒,爸离开的这么多年,是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
“是,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父亲,但我绝对是个好人!”
巴山似乎根本不关心他父亲的情况,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我小叔呢?”
“你小叔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他自己知道不能再抚养你,就主动和我联系,我俩互换身份,他出去找办法,还我陪在你身边。”
巴山冷眼瞪着他:“我觉得我该信么?”
巴颂呵呵一笑,从怀里摸了几下,掏出一张看不出模样的纸。
“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也是我能找到唯一的照片,我随身带了很多年。”
他自顾自地咕哝道:“你可以怀疑我的话,但是别质疑我对你这份心。”
半晌儿,巴山满眼复杂的抬起头:“如果你是我,你希望我怎么做?”
“是承认你的身份?还是接受你?”
巴山斩钉截铁地吐出几个字:“你没参与过我从前的生活,往后也不必来打扰。”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又是父子相残。
我犹豫一下,单手搂着巴山的肩膀:“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到了旁边的角落,我开始劝慰道:“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外人没权利干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清清嗓子:“我爹活着的时候,和别人搞破鞋,抛妻弃子以后,又处心积虑的想让我死。”
我不由地把目光看向身后的巴颂:“你爹同样是不告而别,但他是想保护你。”
“你可以排斥他的行为,但是别浪费了他的心意。”
巴山立马拧起眉:“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那照片跟卫生纸似的,一看就是常年摩挲,你会把一个不重要的人带在身上吗?”
此话一出,巴山不再争辩,只是默默地低头看着脚尖。
我重重一拍他肩膀:“等你年纪再大一点,就知道亲人对于你是什么意义了。”
转头,我冲着巴颂挥挥手,自己先一步走回来,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们父子。
纪沧海贱兮兮的凑在我身边:“见过保媒拉线的,第一次见给父子搭桥的。”
“因为我没感受过父爱,所以觉得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