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腐朽的棺材底彻底碎裂,一袋子重物随之落下。
纪沧海眼疾手快,以托天之势擎住,随即很吃力的挤出两个字:“好沉。”
他连声音都在抖,可见这玩意有多沉。
这是个用竹篾变成的篓子,上面盖着一层红布,等我们把布一掀开,顿时都傻了眼。
这里面装的,是满满一大筐马蹄金。
所有人都盯着亮闪闪的黄金发呆,纪沧海喃喃地冒出一句:“都是给你的?”
我把目光看向巴颂,希望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巴颂猛然收回目光,沉声道:“都是你的。”
“一人一半。”
我朝着纪沧海呶呶嘴:“把外套脱下来。”
防风衣被我系成包袱状,伸手捞出一半的金钉子:“剩下的,是你们爷俩的。”
“不行不行,这使不得!”
我拦住他推阻的手,轻声道:“你们老祖给我了,这就是我的,我有权利送给你。”
“就这么定了,别推脱了。”
说完,我先一步把包袱挂在身上:“走吧。”
纪沧海特意走的很慢,靠在我肩膀,低声咬着牙:“那是给你的,你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好人也不是你这么当的啊!”
“嘘。”
我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如果不给他,咱俩可能都出不去。”
“别低估了贪婪,也别高估了定力,见财起意,见色忘本,这是常态。”
走了好一会儿,我忽然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巴颂顿住脚步,侧耳分辨一会儿。
“快走!马上出去了!”
几十分钟以后,我们已经感觉到流动的空气。
当我们踏出洞口的瞬间,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从我心头油然而起,我忍不住深吸几口山林中的空气。
我回头再看看波涛汹涌的吼江,很难相信我们是从下面穿过来的。
仔细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没有人带路,我们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