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兀自点点头:“祖上传承下来的,现在手头不宽裕,卖了救救急。”
“听你这口音,是从北方来的?”
生意经里最重要的东西,便是耳聪目明,搭眼一看,得知道这人什么来路。
我很坦荡的承认,半扯谎道:“祖上是西川的,后迁居到北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黄金。”
“啧,这口说无凭啊。”
我顺手把金子塞进怀里,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这钱带着血腥,我大可找个暗铺子销赃,何必到你这冒险?”
“要我看,这买卖就到这吧!”
“别啊。”
见我要走,刘掌柜连忙追上来,扯着我胳膊道;“我也是怕引火烧身,您多担待。”
“行啊,那我这火烧到别人家!别给您添麻烦!”
“好好好,我不问了。”
刘掌柜顺势把我胳膊撒开,言语中带着些许无奈:“开门做生意,你卖我买,和气生财。”
“行!那就明天这个时候,我先带来一批!希望刘掌柜不要再出变故!”
“一言为定!”
交易算是暂时达成,我没敢多做停留,转身出了门。
而我并没有回去,而是蹲在典当行的对面,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向。
虽说这是个有传承的明铺子,可谁又能保证,干净人不做埋汰事儿呢?
一直到了晚上,我才慢悠悠离开。
从进出的人上基本能断定,这家铺子还算干净。
回到旅店,这些人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咋啦?一个个让霜打了?”我顺手把门关好,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
巴颂率先开口:“我就说吧,现在这年月,哪来的当铺?”
“好不容易找到两个,一个让我去金店,一个骂我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