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他们的心情,便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困了。”
纪沧海抖抖袖子,黝黑的脸色渐渐蒙上一层阴沉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自己上路的!”
“你给我滚犊子!”
纪沧海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放心,陪你上路的不是我。”
“你有多大的仇,在黄泉路上报吧!”
话说到这,我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但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此时我才意识到什么叫兵来如山倒,等到了天黑,我已经失去了吞咽功能。
眼见吃不下去饭,这群人也不穷强迫,轮番守在我身边。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脑袋却格外清醒。
我一度怀疑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可仔细看看,到处都是白雾,并没有见到酆都城的城门。
狐疑间,我忽然听见有人呼唤一声。
“恩人!”
我循声望去,竟是许久不见的陈伯。
陈伯还是老样子,驼着背走到我身边:“道观发生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包括你经历了什么,我心里也清楚。”
我忽然觉得有些轻松,心想,虽道不同,可好歹也是相识一场,由衷的嘱咐道。
“甭管道观发生什么,咱俩当初的承诺永远不会变。”
我用力跺跺脚,感叹道:“只要道观在这一天,没人会打扰你修行,许愿池子就是你的归宿。”
陈伯连忙摆手:“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没有您当初帮忙,我一身龟甲,不知要修炼到何时。”
“今天,是我报恩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
陈伯干笑几声:“我有个法子,可解您性命之忧。”
这话让我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洗耳恭听。”
“我可以给你一副药,你吃上以后必然痊愈,可是药三分毒,我这药能救你,也能害你。”
他抬手扒开我身上的衣服,看着条条道道的花纹直摇摇头:“坏处是,你吃上以后,不但这辈子都要和这些花纹作伴,身上也会生出薄薄的鳞甲。”
一听这话,我顿时后背发凉。
大活人身上长鳞片,这不就是怪物么?
陈伯的话还说完,再度开口:“好处是,你不但能保住命,而且从此以后,有了这些鳞甲护体,一般的刀枪伤不了你。”
陈伯的话让我立马愣在原地。
这就意味着,我不但会我保住一条命,往后身上又多了一样本事。
而代价是,这辈子都要把遮盖的严严实实。
犹豫片刻,我重重一点头:“您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