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盼着惠安在外面别惹事,也别跟人炫耀。
我正在这犯愁,王河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那个,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起身搓搓脸,心想着饭得一口口吃,事儿得一件件办。
“进来说吧。”
王河一见面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按你说的,我把该通知的都通知一遍,大概明天人就能到齐。”
我点点头,轻声回应道:“行,我都知道了,等明天人到了再说吧。”
“我可劝你一句,明天二爷大概率会想着篡位,趁着你二叔没了,把常春会彻底握在他手里。”
王河面色一顿:“那,怎么办?”
“明说吧,我最多给你指指路,你还是得靠自己。”
他一脸无助的看着我,紧张的有点结巴:“我、我什么都不懂啊!你得帮我!”
“说到底,我是外人,常春会没我说话的份儿。”
顿了顿,我又问道:“在常春会,你有没有熟悉的人?”
“嗯……”
王河凝神想了想:“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几个人,说是和我二叔磕头的拜把子兄弟,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在不在人世都不好说。”
我兀自点点头,脑子里迅速盘算:“如果这几个人还在,你一定要抱住这颗大树。”
“行吧,那我去准备了。”
王河有些失落的从我这离开,而我满脑子挂念的都是惠安的事儿。
城隍爷说五天,绝对不会多等我一刻。
天快黑的时候,我又找到静安,他始终给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我进去都没察觉。
我清清嗓子,他才缓过神。
“掌门。”他起身让出座位。
我看看桌上的草纸和罗盘,轻声道:“推演出结果了?”
“还没。”
静安挠挠头:“惠安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少了,想推算出来有点难。”
我也没再催他,简单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但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转天,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王河先回去,我带着纪沧海等十几个人晚点到。
出发之前,我们换上统一的黑衣服,直奔丧葬铺子。
让我比较吃惊的是,二爷到的比我还早,更让我震惊的是,他胳膊上竟带着孝布!
好家伙,这老家伙真舍得下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