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
赵媚儿身子骨一软,登时趔趄几步,纸人虽不动两腿,却不疾不徐从他身上踩过。
老白更是被吓到墙边,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我抄着宝刀翻过柜台,一刀竖劈在纸人头顶,我手上刚要发力,那股抽筋拔骨的无力感再度袭来,手脚齐刷刷软成面条。
甚至于再往下砍一寸都成了奢望!
此时的短兵相接,让我彻底看清楚这东西。
他是被人点了眼睛!
所有的扎纸师傅都会给徒弟留下个规矩——纸活儿扎出来,一要避开阴凉地方,而不能点神。
这纸人有了眼睛,就等于有了神,只要时间够长,必然能掀起点风浪。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刘梓交代我的事儿。
被人画了眼睛,还有点能耐,我眼前这两个,不会是刘梓门下的这两位吧!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正犯愁去哪找你们,你们还主动送上门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肩头一凉,我扭头一看,那穿着红旗袍的纸人,不知何时窜到我身后。
“给我死!”
我现在哪还管得了那些,先干了他再说!
脚拧地,腰带肩,这一下我铆足了浑身的劲儿,哪知力气好像又回来了,这一刀砍的极其丝滑!
兴许是这刀上的神气起了作用,瞬间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全破开。
“噗通。”
我这面惊喜劲儿还没下去,突然听见一声闷响。
我再定睛一看,我砍倒的不是纸人,是赵媚儿!
赵媚儿胸口上赫然出现一道外翻的血口,半截胸骨支棱在外面,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有那么几秒钟,我甚至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更不相信这一刀是我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