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耳朵贴在门板一听,只听得外面张惶的脚步声、凄厉的哭喊声,金铁的交击声,嘈杂无比。
“不好,是黑风山的土匪下山来了。”羊角辫脸色剧变。
“这该如何是好”惊憾无比的旷金花是慌张得手足无措。
“大事不好了,前门看起来出不去了,姑娘快跟老叟从后门走人。”这时老村长急急忙忙从外屋闯了进来。
从后门走,这样也好
几个人慌里慌张走向后门,为了不怕一万、以防万一,旷金花还顺手从门后溜了根枣木棍。
“兄弟们给我杀啊一个都不要放过!”有人在大声的叫喊,沉闷如雷,令人皮骨发寒的吼声过后,灰尘/林木乱叶狂飞。
门外,脸色苍白、逃难的村民们在前边撒开了脚丫子亡命逃着,后边,手持明晃晃马刀、剑,如狼似虎的黑风山土匪在紧追不舍,刀劈剑戳,令人毛骨悚然,哀号声,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看你往哪逃“一个满脸横肉土匪贼得霍亮的马刀一挥,只听得“咔嚓“一声,跑在其前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惨叫一声,身子便痛苦而扭曲地倒下,温热的液体,“噗哧”一声,喷溅得老高。
其中些许正喷溅在“吱呀”一声开了门,刚刚把后门开了一条缝,探了半个头的老村长脸,跟在老村长后边,何曾见过这骇人一幕的旷金花吓得惊叫了一声。
老村长一惊之下刚想把门再关,门却让一把驳壳枪给别住了,恶狠狠的一声狞笑传來,“好你个死老东西,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躲这回也该到了咱俩新帐老帐算算的时候了“
发出这狞笑声的是黑风山,有着黑黝黝的面膛,络腮胡子赛似钢针的土匪头子,咱们暂且称之为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想想之前黑风山的几次下山搞打砸抢烧,都是这老村长第一时间逃走叫来穿校戚先生、司徒先生等一帮师生
穿校的也都个个好样的一闻警情便怒气涌心头,如同矫健的猿猴,旋风般冲至牧野村运用高超的武道修为,一番肉搏下来连击带踹轰跑了这帮凶悍且强大的土匪。
络腮胡子几次没有得逞,是恨得牙痒痒的。
昨晚,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老村长双眼放光心里高兴,喝了几壶小酒,早起床起得稍迟些,结果就让土匪给堵在家里头了。
被人堵在窝里的结果就沒有悬念了,几个人被手持刀、剑的土匪押到了村中间的打谷场了,这里巳经聚集了许多沒有来得及逃脱的乡亲。
“诸位乡亲,诸位乡亲,久违了,久违了敝某今天带着兄弟们特地来看望大家了”站在打谷场一块大石头的络腮胡子哈哈笑着,给大家作了个揖,脸带着一副黃鼠狼给鸡拜年的神情
“诸位乡亲,敝某此次带着兄弟们下山别无他事就是近来手头稍许些紧无外乎就是找乡邻们化缘一下请乡邻们慷慨解囊来日手头宽松了一定奉还奉还”
左一个化缘一下右一个来日奉还好一个化缘一下不就是明火执仗打劫吗还打着冠冕堂皇化缘的借口;好一个来日奉还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只求今后不再来恶意骚扰就阿弥陀佛了”
络腮胡子见下面沒有动静很不耐地又催促了几次依然是沒有动静
直至把他给惹毛了“好啊看来大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决意不给敝某面子了那敝某也只能是来硬的了兄弟们给我先搜身要是没有,再押着其去家搜,非搜他个乌龟王八蛋不可”
土匪们如狼似虎地一涌而,正要对乡亲们下其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突兀一个金铁一般,中气十足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