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下跟着他南征北战时,不幸中了敌人的埋伏,只留下这个孤女,临死前,将孤女托付给了他。
这么多年,陆九渊一直将乐央留在摘星堂做事。
陶夭听完后,有些玩味地说:“我看她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有嫁人?”
既然不是普通的丫鬟,到了年纪,陆九渊应该会为她找寻合适的人家才是。
冬儿蹙着眉道:“年纪是不小了,今年都有二十了,前些年,国公也让人给她说媒,却被她拒绝了,她说不想嫁人,国公见她心意坚定,便没有勉强她,她便一直待在摘星堂。”
喜儿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她不想嫁人,是想干什么?总不可能一辈子在摘星堂做事吧?”
冬儿闻言,欲言又止。
陶夭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冬儿迟疑了下,“奴婢说出来,夫人可别生气啊。”
“我不生气,我保证。”陶夭竖起两根手指,模样认真。
冬儿见状,笑了下,这才道:“其实大家私底下都在说,乐央是想给国公做通房,所以才不想嫁人的。”
陶夭闻言,唇角勾了下,心道,果然如此。
喜儿却有些不忿地说:“我就说嘛,她年纪也不小了,至今还不想嫁人,心里定有所图,原来是肖想咱们国公呢。”
冬儿觑了觑陶夭的面色,见她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夫人放心,国公看不上她的,若是看得上,还能让她蹉跎到现在?
依奴婢说,她也是个拎不清的,国公看不上她,她还非要赖在摘星堂,徒惹人笑话。”
这话,喜儿爱听,跟着附和道:“我看也是,国公眼光高,等闲的女子,他才不会看上。
只有我们小姐这般天人之姿的,才能入他的眼。”
冬儿笑道:“说得也是,奴婢就没见过夫人这般好看的人儿。”
虽然陶夭并不在意乐央的存在,也不在意陆九渊对她是什么态度,但两个丫鬟说的话,实在太中听了。
她分别伸手在两个丫鬟脸上捏了捏,“你们的嘴巴,是抹了蜜吧。”
……
陆九渊不过来,陶夭乐得轻松自在。
一个人悠哉地吃了晚膳后,正准备去院子里荡秋千,这时,管家拿着礼单求见。
“这是老奴按国公吩咐,拟定好的回门礼单,请夫人过目一下,若是哪里有遗漏,老奴再添上去。”
管家陈伯,虽年过五旬了,但精神依旧矍铄。
陶夭接过,随意浏览了一下礼单,却被上面的数目给惊呆了。
回门礼而已,陆九渊也太隆重、正式了吧?!
但也许,这是国公府人情往来的正常规格?
想着,她没将心里的疑惑表现出来,免得被人说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只道:“就这样吧,不用再添了。”
陈伯点点头,“那老奴下去准备了。”
“有劳陈伯了。”陶夭点头。
待陈伯下去了,陶夭坐着出神了一会儿,才想起要去荡秋千。
荡了一会儿秋千后,她便去池子边喂了一会儿鱼,然后才慢腾腾地去泡了个花瓣浴。
闻着香喷喷的自己,她开心地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
时间还早,没有睡意,她想起来出嫁前,陶怜塞到她箱笼里的话本子,连忙爬起来,将话本子找出来,然后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不多时,喜儿进来催她睡觉。
“小姐,时候不早,别看了,仔细伤了眼睛,而且明日还要回门呢,还是早点睡吧。”
陶夭正看到精彩的地方,闻言,噘了噘嘴,“就让我再看一会儿嘛。”
喜儿无奈地说:“您每次都说看一会儿,结果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