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中的情形很是血腥,两名身着华家法袍的年轻修士倒在血泊之中,宫装女修身上带伤,倚靠在床榻边上。
见又来人,宫装女修面色一变,确认来人是华管事和王一尘后又猛地松口气。
“丹药练出了?”
没解释现场状况,女修一口血气吐出,沉声问道。
“是的夫人,李丹师刚练出来,我等就急速赶来。”
华管事手捧着王一尘给他的玉盒,正要走上前去,一根金针却猛地穿过他头颅。
飞针没有停留,又快速飞向华管事身后的王一尘。
叮!
一声轻响,飞针被一面金钟挡住。
王一尘却是没有后退,反而捡起玉盒朝床榻冲去,停在女修身旁,冷冷地望着院门外。
宫装女修似是法力枯竭,包裹床榻的法力光幕也一闪一闪,一副马上消散的模样。
被卷入麻烦中的王一尘也很无奈,但想着身旁两人,一人是筑基修士夫人,一人又是筑基修士亲子,还是决定出手。
手上金钟大发光芒,撑起一阵金色光幕,将几人护住。
宫装女修在几次斗法中已是伤重,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又拿过王一尘手中的玉盒,还仔细看一眼那粒丹药,随后总算绽放笑容,将丹药送进昏迷少年口中。
随后望向院外,冷声开口。
“魔修作乱,家鸿伤重,威儿如今也是番模样,你们不赶紧平定骚乱,稳住人心,竟还想趁机害人,不怕族长回来找你们算账!”
宫装女修气息有些起伏不定,声音却是无比坚定,仿佛控诉一般喊出。
“哼!贱人!当初若非我爷爷主动让步,那粒筑基丹又怎会落入你那改姓的弟弟手中,可你们不但不念及我爷爷这么多年为家族尽心尽力的功劳,还将他残忍杀害,华秉圭那老东西我是对付不了,可如今你们俩母子,却是该死在这了!”
门外之人终于不在隐藏身形,缓缓走出。
一中年男修,面容狠厉,练气八层修为毫不遮掩,那穿透华管事头颅的金针此时正悬在他身前,被烈日映照,有些晃眼。
“至于我怕不怕他秋后算账?”
“哈哈哈!你以为我连退路都没想好就敢跳出来吗?至于我如何脱身……”
中年男修满脸得意,却是突然止住话头,望向光幕内的王一尘,尤其是王一尘手中的金阳钟。
“丹师李寻对吧,你一关散修又为何介入家族之事呢,此时退去,我可以当做从来没见过你,否则……”
即便面对练气后期,手持上品法器的王一尘,中年男修依然不惧,甚至口中毫不客气。
自信的来源正是其手中紧紧攥着的几张符篆,每张都散发出令人心惊的气息,显然等阶不低。
“哼!华家可还没乱,待族人发现此地异常,你华安还敢如此嚣张?”
王一尘还未开口,宫装女修却是言语顶上,仿佛地上那摊血液是别人的一般,声音依旧稳当。
“哈哈哈!”
听闻此言,那华安仿佛听见什么笑话,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