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沉继续看着巧姨,款款说道: “老爹信中言,让我收到信带上巧姨立刻来京,其它之事,只字未提!”
“哦!那公子安心即可!到了京城,自然就知晓了!”巧姨睁开眼睛,笑着宽慰了一句李君沉,没有在说话。
李君沉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小老爹就对自己很疼爱,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但又有很奇怪的地方,不许自己做的事情也很多,作为一个开国功勋的武将,以军功得以封王。
不许自己这个儿子去军营,不得学习兵法。这种规定确定不是在说笑吗?这上哪去说理去,但同时,从小请名师教导自己武艺,而且很严格,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偷懒的机会。
最惨的事情,是西境三郡之地,也就只能在王府所在之地,西宁郡随意行走!说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王府的敌人多如牛毛。
但为何,这次又让自己一路几千里赶来京城,身边只带着巧姨一人。
李君沉琢磨不透父亲对自己的安排!
“我觉得其中很蹊跷,极其可能矛头对准了我,布局之人十有八九就是我那老爹。”
李君沉伸长脖子,靠近巧姨的身体,低声献媚道: “巧姨,您在王府地位不凡,您说.......”
“停!停!停!”
“打住!”
巧姨伸手把李君沉伸过来的头,按了回去。
“公子,竟然你说这是王爷的安排,那你在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去。”
“所以,我们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当务之急,喝喝茶,去去寒!”
在不打断自家公子的思绪,自己今夜在这船上就不得安生了!
“面前哪里有茶?”李君沉回道。
巧姨轻启薄唇,嘴角弯成半月,笑着说道: “难道?公子需要奴婢起身,帮您······”
“呃······”
“不用,不用。”李君沉连忙摆摆手,示意巧姨不用起身,虽然对方一动不动并没有起身沏茶的打算。
但一路上悲惨的经历告诉自己,对面的美貌女子最怕麻烦了!
“明明就是懒,还硬要说是怕麻烦,女人就很难伺候了,最难伺候的还得是像巧姨这中二十多得女人。”
明明自己是主人,倒成了对方的奴仆!
端茶倒水,问路住店,这些事情让自己做了,也就做了。
怎么换洗下来的衣服也要自己洗!
我堂堂西境王嫡次子的身份,讲道理地位不低了啊!
怎么就成了一个洗衣服的小奴婢呢?想不通,不敢想,那就按着别人说的做吧!
“巧姨,我不冷,不用沏茶!我身子骨怎么样,您是知······”
“我冷!我需要!”
李君沉看着巧姨抿着小嘴,笑靥如花的盯着自己,裹了裹身上的袍子。
他尴尬一笑: “呵呵,这船篷里透风,吹得我后背生疼,我这就沏茶!”
李君沉只见巧姨伸出手臂,往脑袋底下一掏。
一丝冷风向自己袭来,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一副茶具稳稳当当的落在身前的小桌面上。
“诺!”
“公子,别发愣了!动起来!”
“巧姨,这船篷里丈宽不到,你那手臂细长,下次记得自己放上面就行了,这猛得一甩过来,劲风难免会吹断我的头发。”
“怪可惜的!”李君沉叹息一声,伸手把掉落在膝盖上的一根细丝捏起来,放入火中。
“奴婢下次,一定。”
“温柔一点!”
李君沉站立起身,不在言语,神色极为认真的盯着,巧姨从脑袋下面掏出来的茶具。
只见他挽好袖口,露出手臂,手腕在桌面上腾飞!
不久,船篷中泛起阵阵茶香。
两人茶过三巡,放下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