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林言宸转身朝后挥了挥手。
“念在你们这些人只是嘴贱两句,并无大错,便不加重罚了。但你等也别想就此了之。”
“你们排成一列,挨着过来,给这些你们刚才骂作‘低贱的下等人’鞠躬致歉!若是不够真挚,本官便亲自教教你们!”
那些文人听到前半句本来欣喜的准备起身离去,可当听到后半句,整个人瞬间又耷拉下来。
“林大人,此事莫要他过分,我等文人,怎可……”
“哎哎哎林大人您莫要见怪!我这位同窗最近得了癔症,说了胡话,您千万不要在意!”
一名显得机灵的年轻才子赶忙捂住身旁那人的嘴,然后点头哈腰跟林言宸解释。
林言宸略微赞赏的点了点头。
嗯,这群小b崽子,也不全都是呆子嘛。
于是,一干人等显得极为真诚,面露对自身刚才所言的羞愧与悔恨,对着目瞪口呆的刘墉等人深深一拜,然后行礼致歉。
期间有一人态度不佳想蒙混过关,直接被林言宸狠狠踹了两脚,其余人瞬间老实了许多。
“对付这帮文人,讲道理有屁用,真男人只讲物理。”
待驱赶走这群人,林言宸又看向临淹死之际被捞上来的两只“落汤鸡”,一脸玩味的打量着两人。
“怎么,下了水,就忘记你爹是谁了?”
“小子,你爹是七品还是六品啊?”
“还有你,不是让你爹斩了我吗?你去啊,你咋不去啊?”
两人死死低着脑袋不敢言语。
他们此时只感觉极其羞愤。
明明与眼前这人乃是同辈,甚至他们还要年长一些,可双方差距竟如此大!
再加上被场上众多文人才子看着笑话,简直没法做人了!
但他们偏偏又无可奈何,平日里最引以为傲的爹,在眼前这个魔鬼眼里屁也不是。
那些禁军也对其命令言听计从,肯定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们不甘、屈辱、悔恨,又害怕,小腿都在瑟瑟发抖。
林言宸见这俩人也没了嚣张气焰,怂的跟两只鹌鹑一样,便也懒得再逗他们,朝着旁边的禁军小统领吩咐一声。
“刚才就这俩玩意叫嚷的最凶,还要敢老子请的客人是吧,就让他俩相互掌嘴,待真心忏悔时,便让他俩回去吧,毕竟本官也是个以慈悲为怀的人。”
但禁军小统领却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你以慈悲为怀?我咋半点都看不出来呢?
但面上他只得试探着小心问道。
“属下愚钝,还请林大人明示,何时算是真心忏悔?”
林言宸露出慈祥的微笑,咧了咧嘴露出满口白牙。
“佛说遁入空门必会失去点代价,既然真心忏悔,那岂能完好无损?”
“啊?林大人您的意思是说砍掉一条腿?”小统领头上冒着一层细细的密汗,他可没啥硬后台,敢这么干,肯定会被那两名朝中官员搞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