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再三,试探着问向身边同窗。
“此题究竟炸在哪里啊?为何我竟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呃……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此题必定有诈啊!”
“那究竟是哪里有诈,有何诈,你倒是说啊?”
“哎呀,你管那么多作甚?你觉得那姓林的小畜生会出一道正常的题来?”
“如此也是,那我们便不起身作诗,让那姓林的无的放矢!”
就这般,口口相劝下。
一众大郑才子,虽心里始终想不明白“抒情诗”的禁忌在哪里。
但用脚趾头想想都该知道,那林言宸一定没安好心!
若是真起来做了一首诗词来,怕是要被林言宸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挑起事端,届时后果定是无比麻烦!
于是这一次,大郑又是毫不意外的主动认输作不出诗词来,并且再次自罚三杯烈酒。
这下更是有不能喝的当场醉倒,场面可以说是极其丢人。
“如若不胜酒力,可移步与犬共饮!”大靖才子又以此句来嘲笑。
这也使得大郑才子脸色更加羞红。
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今夜基本上是把颜面丢完了。
以后世人提起今夜的中秋诗会,也定会将他们大郑青年才子的表现拿出来嘲笑一番。
想到此处,便有大郑才子不服不甘的怒锤大腿。
“唉!我是真不明白这一题哪里有诈了!若是我们作一首出来,也不至于此啊!”
此话一出,霎时间引得许多人附和。
“是啊,我也看不出哪里有诈,还是李兄告诉我的!”
“啊?我可没说,都是孙兄告诉我的!”
“你可别诬陷人,是老朱告诉我的!”
“……是王兄与我说有诈的!”
“……是赵兄让我不要作诗的!”
……
待传了一圈,最后大郑才子尴尬的发现,又转了回来。
“所以……你们都不知道这题哪里有诈?”
众人点头,似是明白了什么,还是有人再次试探问了一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题的抒情诗,真的只是一道简单的诗题,是我等搞得复杂了?”
这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林言宸见此也是蚌埠住了,捂着肚子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这帮小子想啥呢?老子就是不知道出啥,随便出的题,这也太阴谋论了吧!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此时除却幡然醒悟的大郑才子外,其余人也都纷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玩的也太阴了!”刘远山一甩袖子,语气并未责怪,反倒有些戏谑。
“哈哈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能说虽是统领,但这帮青年才子在谋略方面与那林小子根本没有可比性!”
“的确,我早就看出林贤弟是个人才!”
“此番将郑、靖两国当猴耍,当真是痛快啊!只是……”李寻舟话锋一转,“只是如此怕是要遭两国才子报复啊!”
几位尚书闻言纷纷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皆是对视一笑。
“哈哈哈!老李啊你真是老糊涂,你觉得以那帮年轻人的手段、谋略、能力可以对付的了林小子?只怕是反被林小子玩的团团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