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闻言,眼中微光一闪而过,“好。”
“那就叫下一个吧。”
……
崔山远被问完话回去之后,何仁可问道,“崔大人,你刚才去,他们可曾问你什么了?”
崔山远仍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就问了问黄河大坝的事。”
何仁可面色一白,果然是黄河大坝的事。
见何仁可面色难看,崔山远还为他倒了一杯水,安慰他说,“没事,你放宽心,左右这事儿又和我们没关系,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就行。”
他越这么说,何仁可心头越是哆嗦,他拿着杯子的手也跟着哆嗦了几下,水都洒在了手上,他才反应过来。
刚想说什么,官兵又来传人,“吴忠县令何仁可,走吧。”
“诶。”何仁可刚站起来一半,一个卸力又跌坐在了凳子上。
“何大人小心。”一旁的崔山远扶了他一把。
“多,多谢。”何仁可白着脸起身,跟在官差身后往外走。
“何大人,实在是一个实诚人。”董其良笑着说。
张维仍旧闭目没有说话,崔山远点头附和了一句,“确实。”
何仁可被官兵带进大堂后,先是战战兢兢地行完礼,然后就低垂着头,看着脚尖。
他发白的面色,额头的冷汗,佝偻的身子,都能让人看出他的不对劲。
司云澜看着何仁可这幅样子,嘴角微扯,他这样子,也未免太过做贼心虚了吧。
司云澜:“吴忠县令何仁可,是吧?”
“是,是下官。”何仁可用衣袖拭了拭额角的冷汗说。
“何县令不必如此,你我平级。”司云澜和善地说,“想必你也知道今日找你们来所为何事,那我们也就不必再费口舌了。”
“何仁可,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赶紧交代吧,你现在交代,还能说一句坦白从宽,要是……”司云澜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何仁可已经提心吊胆了好久,再一听司云澜这么说,直接扛不住了。
不是他不想抗,实在是他真的扛不住了,他经不起查啊,他没想过林景丹这个从京城来的大官会栽的这么快。
黄河堤坝修筑的怎样,懂行的人大眼一看就知道,他怎么抗?
“我,我说。”何仁可抬头看了眼李肃和司云澜,“只是,我说了的话,会从宽对吧?”
“这就要看你交代的东西是否有用了。”司云澜画大饼说。
听司云澜这么说,何仁可开始缓缓道来。
吴忠距离银川很近,林景丹在修银川段的黄河大堤之前,修筑的就是吴忠的大堤。
林景丹一到吴忠,何仁可就带他去接风洗尘了,酒足饭饱之后,林景丹就给何仁可送上了一个木盒子。
当时何仁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第二天醒来看见枕边的盒子,才记起来这事林大人给他的,他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打开木盒子。
打开盒子后他就愣住了,盒子里边放的是银票,整整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