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那女人就是个绵里藏刀的女人,刚才一路上她都拉着自己,好似跟自己关系挺好似的,但是话里话外却带着机锋,打量着自己听不出来呢。
她心中暗暗庆幸,幸亏没有和他家结亲,不说那曹俊杰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人,就他这个娘就不是个善茬,要是云婷真的嫁过来,还不知道得吃多少哑巴亏呢。
相信阮氏的话的人,自是围着她,想问问她那道士的下落,也想为家里改改风水。
不相信的人也聚了一团,看着阮氏同她们谈的火热。
“不是吧,还真有人信阮氏的话啊?”
“这世上最不缺愚昧的人啊。”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家的王夫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爱绕弯子。
“哎,我说王夫人,你这般说也太直白了些,是吧,哈哈。”光禄寺大夫家的蒋夫人用帕子遮住嘴,轻笑出声。
在场的也不乏聪明人,阮氏此举虽显的大方,但不符合常理,一般人遇到了这种好事,自然是恨不得瞒得严严实实的,哪里会想阮氏这般大肆宣扬。
她就不怕所有人都去找那道士求运势,到时候她就不怕她家的运势盖不住旁人?
虽然在场的人不乏聪明人,但有时候关己则乱,也怨不得她们。
明令仪和宋颜卿其实也想去问问的,不过她们想问的不是风水,而是姻缘,一通百通,想来那道士疏通风水之道,甚至能该人命运。
那说不定再姻缘之上也有不浅的造诣。
不过她们并没有去问那道士的下落,倒不是她们不想去,只是围在阮氏身边的多是都是已经成婚的女子,像她们这般待字阁中的,哪好意思凑上前去。
明令仪和宋颜卿看了眼被包围在人群中的阮氏,眼神微闪,二人都打算回去之后好好打探一下阮氏口中这个道士。
司宁和司云婷刚从假山里出来就看了这么一出大戏,二人对视一眼,司宁突然觉得今天的宴会好似也并非那么无趣。
先是假山,后是道士,这定国公府可真是有趣的紧啊。
司宁突然想过去凑凑热闹,但司云婷突然拧着眉无力地扶住身旁的田枣。
田枣见状大惊,“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云婷,怎么了?”看着云婷突然苍白的脸,司宁十分惊讶,刚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司云婷:“我头好晕啊。”
司宁摸了摸司云婷额头的温度,“不烫啊。”
“田枣你先带你家小姐去长公主府,府上有太医,你拿上我的腰牌去。
我去向大伯母说一下,然后立刻去找你们。”司宁摘下腰牌给了田枣。
田枣茫然中接过腰牌,她担忧地看着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小姐,一咬牙,“是,奴婢这就带小姐走,多谢郡主。”
田枣扶着已经无力地靠在她身上的司云婷从假山原路返回。
“走吧。”司宁迈步走向陈氏,“大伯母,刚才云婷突然偶感不适,我已经让田枣带她回长公主府医治了。
我也要去看看她,恐怕一会儿不能留下来参加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