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单和温悦相处,自己心底就会平静一些。
和慕时笛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
那晚的慕时笛温柔似水,怯生生得像是一只小兔,让厉南谨不由得萌动了想要呵护她的想法。
可和慕时笛真正相处后,厉南谨又没有这种感觉了。
可温悦不一样。
和温悦在一起,厉南谨就没有那种顾虑感了。
厉南谨一路抱着温悦来到检查室,让医生给温悦检查一下身体。
女人怔怔地看着厉南谨的举动,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那么在意。
“尤其是她的手腕,伤口要处理好。”厉南谨提起温悦淤青的手腕。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温悦伤成这样,厉南谨心底已经有了些许头绪。
可他昨晚没去,会是谁对温悦下的手?
医生小心翼翼地替温悦处理伤口,唯恐一个没伺候得当,身边的这位祖宗就会将他开除。
谁都知道厉南谨在a市叱咤风云,连那些世家贵族都得让几分颜面给男人,足以可见厉南谨的身份!
“厉、厉总,厉太太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厉太太脸上的细微碎片伤口需要好好休养,不然很可能会留下伤疤。”
昨晚酒瓶碎片飞溅,也溅到了温悦脸上。
比起脸上的痛,身上的痛更让温悦痛彻心扉!
“知道了。”厉南谨说完,文森从外找进。
他没想到竟然是厉南谨第一个发现温悦的。
文森走到厉南谨跟前,朝他颔首。
厉南谨会意。
“你先在这儿待着,等会我会过来带你回去。”
说完,厉南谨让保镖在门口看着温悦。
谁知道温悦会不会下一秒脚底抹油溜了。
温悦怔怔看着厉南谨离去的背影,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为什么她从厉南谨的眼底读出了些许无辜?
就像,昨晚的事和他无关似的......
检查室外,厉南谨和文森面对面站着。
“厉总,昨晚的事我们调查清楚了,昨晚包房进了一个陌生男人,他对太太......”
文森的话让厉南谨的眸光一点一寸地沉了下去。
“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那人好像被牧尘带走了,现在被牧尘关在哪里我们还没调查清楚,但昨晚牧尘的确是接到太太电话才过来接太太离开。”
这么说,牧尘来餐厅,只是偶然?
而不是自己所想的他和温悦旧情复燃?
厉南谨不由得扯了扯衬衫领口,“除了你,没人知道昨晚我约了温悦。”
男人这句话,文森立刻正襟危站。
他知道,厉南谨是有些怀疑自己了。
“厉总,我跟了你那么久,绝无异心。”文森郑重回答。
厉南谨冷睨了他一眼。
这厉南谨当然知道。
如果文森不忠心,自己也没必要留他那么久。
可如果不是文森说的,那会是谁?
又是谁要对温悦下手?
“这件事有疑窦,你继续去查,务必做的隐秘些。”
文森立刻领命。
回头看向检查室,厉南谨突然有些明白温悦说的话了。
原来昨晚自己不在,温悦经历了那么多,如果真出事了,厉南谨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不是慕时笛一通电话,他不会取消饭局。
如果那人只是针对温悦,事情败露后肯定会慌张,那么那个闯入的男人就成了唯一线索。
自己一定要从牧尘手中找到那人......
江津别墅。
“什么,那人被牧尘带走了?许诺,你办事怎么那么没用!”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慕时笛大发雷霆。
好好设计的局,原本可以让温悦身败名裂,没想到竟然功亏一篑!
现在唯一的人质还被牧尘带走,慕时笛这会有些慌了。
而更让慕时笛感觉到慌乱的,是厉南谨原本定好今天出差,却在半道折返回来!
难道是厉南谨发现什么了吗?
“慕小姐,是我办事不力,还请慕小姐责罚。”许诺低着脸,任凭慕时笛如何责骂都一并承下。
慕时笛气得胸口发疼。
可眼下她绝对不能慌!
牧尘和温悦是旧情人,如果那人供出了自己,牧尘难保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看来自己要赶在牧尘之前,将这件事平息下来!
对了,牧尘不是最担心温悦吗?如果从温悦这儿下功夫,应该会容易点吧?
“上次我让你调查有关温悦和牧尘的过往,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许诺点头,将自己调查到的结果一一汇报。
“看来这个牧尘对温悦还是旧情难忘啊,这就好办了......”慕时笛说着,脸上浮现阴险笑容。
温悦,我迟早会让你滚出厉家!
这个厉太太的位置,迟早也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