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慌忙一躲,跪地求饶,他想起上次太子也是在画美人的时候,他进来禀报重要军情,结果被打了板子,如今等太子画完美人再说消息,还是会被训斥挨打,东宫的差事可真是不好干,性命迟早得交代在这。
“因何事入狱?不是才被父皇封赏吗?”他都打算向侯府提亲了,把这对姐妹都娶到他身边。甄家是江南富户,他在江宁的时候,甄家出了不少银钱。
而且,侯府五小姐……玄文川的目光落到手帕上,她可不能死。玄文川想起了那日在赏梅宴见到的肌肤白皙容貌动人的美人,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另一幅画中仙的图上,他就说为何觉得那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很是眼熟的样子,原来就是这画上的美人的样子。
那姿态、神色,都像极了。
“回殿下,属下听说是那批运送到北疆的棉衣和棉被有问题,冻伤了不少将士。”
“又是北疆。”玄文川恨透了北疆的将士,这帮腌臜将士净会给他添麻烦。
玄文川沉吟片刻后,去紫宸殿见了玄铮,劝说他不如给甄家一个机会,让甄家在十日内凑齐质量上乘的棉大衣,若是凑不齐再择日问斩也未尝不可。
玄铮这几日被大臣们烦的头疼,又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索性听了他的话,宽限甄家十天时间凑齐物资。
侯府内也听到的消息,云苡舒听说云姒雪还有可能活着回来,气的一天没吃下饭,云苡歌倒是开始自我反省,这件事情算是给她提了个醒,大牢内还是得有自己的人才行,如今她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
五日后,甄家以市场价二十倍的价钱凑齐了全部的棉衣棉被并送到了北疆,甄家长房长子甄元和甄老太爷才被从大牢里放出来。
经过此事,甄家损失了大量银钱,甄老爷子一病不起,心气大不如前,没有了银钱打点官差,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很多铺子还被官府查封了,江宁第一商户竟是如此渐渐没落了。
云姒雪也从大牢里被放了出来,郡主封号被废,脸色蜡黄憔悴不堪。
侯府老爷子感念陛下这件事情没有怪罪侯府,便让家丁在府门口重打了云姒雪板子,直打的人晕死了过去才住手,喂了参片吊着一口气。
府内府外所有人都看到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姒雪的品行,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这个被宫里和侯府厌弃了的庶女,怕是再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云庭信想着这几日的情形,心中一阵后怕,他扬起手甩了甄姨娘一巴掌:“哼,你教的好女儿,差点连累我整个侯府!当初,真不该让你进我云家的门!”
甄姨娘抱着几乎断了气的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被打了一巴掌,直到大夫过来,她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
怡云院内,云苡舒和云苡歌陪在宋氏身边做针线活。
“棉衣一事,真是骇人。”一向胆大的云苡舒想起此事来,还是后怕。
“其实也没什么。”云苡歌淡淡地说道,虽然没让那小贱人一命呜呼,不过掏空了甄家,还大赚了一笔,也不算是白忙活。
“三姐,若真是侯府的女儿犯了错,那侯府必定被连累,可那日在宴会上,云姒雪为了不让我们占到便宜,特意强调了她和甄家,功劳只归他们,那自然出了问题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宋氏点点头,她这个女儿倒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