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身孕被人给掐死……那宋岱岩视若无睹,还对外宣称是病死,大张旗鼓的为她做法事,修陵墓,表现出一副深情模样……”
有人失神低喃,“要不是今日开棺,或许这秘密就要伴随着她永埋地底……”
凶手逍遥法外,而她骨枯黄土。
“不论是何缘由,宋岱岩都与她的死脱不了干系。”
竹晏这句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他们沉默的站在棺木旁,思绪翻涌以至于都忽略了那刺鼻的尸臭味。
“尸臭味闻久了会中毒,验尸已毕,将她入土为安吧。”
素娆后退两步让出了位置,提醒道。
众人讷讷的点了点头,许是得知真相心情凝重,面上再不复先前散漫悠闲之态,反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郁之色。
衙役们抬着棺木放回坑中,拿起铁锹铲了土往里面填去,黑色棺木上很快覆盖了一层黄土,灰尘扬起又落下,一点一点掩盖了那所有棱角。
用新土隆起的一个小山包,在这青草遍地的秀美景色中显得尤为扎眼。
众人对着石碑拱手一礼。
转身下山。
这一路无人说话,连向来喜欢叽叽喳喳的竹晏也一反常态,闭口不言,径直跟着回了官衙。
她命人去烧了些热水抬进屋中,准备沐浴更衣。
“姑娘放心去吧,属下守在这周围,绝不叫人靠近。”
竹晏拉上了房门,听动静,已然飘出了院墙。
素娆对于他‘雷厉风行’的性子很是无奈——她原本想让他将消息带给世子爷,她想,她已经有接下去的追查方向了。
屏风后水雾氤氲。
素娆脱了衣衫,身子缓缓沉入水中,温热的水流瞬间将她包裹,舒服的像是浑身的毛孔瞬间张开了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嘤咛。
肩头伤势未愈,不敢沾水,所以她单手扶着桶壁,轻轻将右肩抬高了几分,仰靠在木桶上,望着上面空阔的房梁,脑海中思绪翻覆……
而身处后衙处理公文的言韫听人回禀说他们已经归来,面色冷淡的命人退下后,手中毛笔高悬,半响却都没写出一个字来。
“啪嗒”!
墨汁凝于笔尖,滴落在纸上,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声响却叫他手腕猛地一抖,回过神来。
言韫垂眸望着那晕染开来的墨渍,一贯清冷无波的面色犹如覆上了层寒霜,冰冷却复杂。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连几日心神不宁,这种情况过往数年从未有过,令他觉得陌生之余又有些难言的烦躁,尤其是余光掠过那摆着满盘蜜饯果子的案几时,情绪更甚。
他突然想起那夜竹晏拎着这些东西笑嘻嘻走进来说:“公子喜不喜欢骗得了别人,难道还骗得了自己?”
“既然不在意,那就放在这儿吧。”
“视若无睹,冷眼旁观。”
“就和以前一样。”
真的能和以前一样吗?
言韫垂眸望着桌案上的一片狼藉,冰冷的神色骤然裂开了道口子,透出些许苦涩和无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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