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后一天,晚上九点整。
叮铃铃
天湖市第一职能培养学院最后一节自习课的上课铃声一如往常准时响起。
熙熙攘攘的走廊眨眼间空无一人。
三年级十七班灯光明亮的教室里座无虚席,一些人捧着书本看得如痴如醉,一些人趴在课桌上奋笔疾书……
“阿鸣,我收到一个可靠消息,明天的考前动员大会,学院给我们邀请到一位身份极高的人物。”
高级武徒境的赵悬河,消息比普通学生灵通许多,李一鸣目露好奇:“有多高啊?”
赵悬河吐露一个名字:“张子峰。”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李一鸣眼中潜意识的像烟花绽放一般,露出震撼、尊敬、崇拜、羡慕种种情绪。
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名,而且说话的人没有刻意加重语气去介绍,但这个人名就像拥有魔力。
当然,这番反应跟李一鸣本人无关,是潜意识的,是前身残留记忆的一种应激反应。
“竟然是张学长!学院这次可真是下了本钱!”
李一鸣由衷感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再过十多天就职能素养考试了,学校还要再举行一次考前师生大会。
原来是来了个传说级的大人物。
他虽然不是武徒,但对这位张学长的事迹亦是如数家珍。
实在是这位张学长太有名,德艺双馨,堪称传奇!
张学长是从天湖市第一职能学院走出去的,比他们大三届。
人已经毕业三年,学院里却还流传着张学长的传说。
当年这位张学长,在职能考前三个月,还是一名普通学生。但他一朝觉醒,从一名普通学生变成了一名武徒。
然后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这位张学长如乘坐火箭一般,一路追赶学院的种子学生,最后完成弯道超车。
更是在当年的武考中技压群雄,独占鳌头,毫无争议的拿下江南省职能素养考试的至高荣耀——江南省职能素养考试之武考职能素养考试状元!
“毕竟咱们学院今年又在职能考前出了一名入了品的大高手!还是位法师!”赵悬河抬头看了看面向讲台,左边靠窗户,第三排中间。
那里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名叫楚君菡。
天湖市第一职能学院这一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从高一开始就霸榜年级第一。
每次都领先第二名一百多分。
最狠的一次,领先了三百分。
楚君菡还有一重身份,比学神之名更犇——她是一名一品法士!
武者和法师是进入异变时代后出现的职业,是超凡的存在。
普通人的将来有天花板。
超凡的将来没有天花板。
说起楚君菡,赵悬河就有些郁闷。
整个年级有很多男生都对楚君菡暗生情愫,赵悬河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楚君菡过于优秀,绝大部分男生都是单相思,根本不敢直面这位天之娇女。
但高级武徒境的赵悬河不在此列。
赵悬河曾经高调的向楚君菡表白,然后……赵悬河就很后悔自己的高调。
又回想起那社死性一幕的赵悬河,感到十分的不适,主动转移话题:“阿鸣,你最近看新闻了没有?”
“你是想说那个在逃嫌犯?”
李一鸣想了想,最近的新闻,也就这个令人印象深刻,因为新闻上说那个在逃嫌犯有可能已经进入天湖市。
赵悬河“啧”了一声:“不知道这位仁兄到底干了啥大事,赏金是真他娘的高啊,搞得我心痒难耐。”
李一鸣“呵”了一声:“你在想桃子吃。”
新闻里说那个在逃嫌犯是三品巅峰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