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翁且听我说,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大家好生过着往后的每一日,便是最好的礼物了,本王还盼着城西来年的大丰收呢。”
顾凌宸摇摇手,他做这些,可不是为了百姓的好处的,恰恰相反,他是来为百姓谋好处的。
若是实在是要感激自己,便是叫他看一看城西来年大丰收的景象吧,这也当时自己对城西的一个期盼吧……
“王爷请放心,我们城西定不会辜负王爷的希冀,今日的风,也终是会吹到来年丰收里的。”城西百姓统一口径,他们定会如王爷所愿的。
此后顾凌宸每走一步,百姓便跟他一步,他走到哪,他们便也跟到哪,见他在收拾哪些先前用过的器具,老百姓们也纷纷行动起来,叫顾凌宸只管在一旁看着他们收拾即可。
直到一切事情处理完毕,他们知道,王爷也是时候该离开城西,回去复命了。
几万余百姓,绵延数十里,纷纷追随着顾凌宸的车驾,送他出城西,嘴里还不停喊道:“城西欢迎王爷再次莅临。”
是啊,他们还要给王爷看到来年丰收的景象呢,他们的城门,永远为他敞开……
看着此情此景,顾凌宸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送君千里 ,终须一别。顾凌宸终是离开了城西,奔赴回朝。
而城西百姓们,见到车驾愈渐走远,也久久不愿离去,直到那些身影全部消失,大家才陆续离去。
便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这场景也是会为之动容吧……
翌日清晨
北国朝堂之上,内侍正当着众大臣的面,宣读着北帝的旨意:
“制曰:三皇子顾凌宸,治理城西涝灾有功,特隆重褒奖,赏良田千顷,黄金万两。
二王妃怀有兼济天下之心,主动请缨,前往城西开仓赈灾,以缓解朕的燃眉之急,特赐黄金白银万两,锦缎百匹。
城西县令林氏,端重循良,教忠励资,敬之忱聿,治理有方,特命城西刺史。”
顾凌宸的书信中,最多的便是提到了林县令,为官清廉,也能够为百姓谋利益,怎奈官位低下,并未有话语权,故而许多事情皆不能尽心。
北帝思虑良久,便也采纳了顾凌宸的建议,给了林县令一个机会,叫他好好报效朝廷,也好让他为城西百姓谋得更多福利。
至于蝶儿,他听宸儿所言,她是带着满腔热血与自己的嫁妆前去的城西;后又以皇室成员的身份,安抚着百姓,这足以证明,她并非怀着二心而去的;既是有功之臣,便是要好好封赏的。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一众大臣纷纷向顾凌宸道喜。
“有功者即赏,然过者,便罚。”北帝脸色忽然深沉。示意让一旁的内侍宣读另外一份旨意。
“工部侍郎商阡陌,因病而延误灾情,实在不该,朕念及人之常情,便从轻发落,停职一月,罚俸一年,以充进城西义仓。
莫相用人不疑,罚俸禄一月,以充进城西义仓。”
内侍宣读完毕,将那份圣旨缓缓卷起。
北帝凝视着台下大臣,盯着莫容远,问道:“莫相,你可认罚?”
“老臣认罚。”他不过是告了几天假,怎的便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再说,那商阡陌虽是自己推荐,可自己怎的从来不知道他有这等的家族病?这事可是越发的让自己迷糊了。
罢了,不过是罚俸一月,无伤大雅,只是他日后看人,仔细些罢了。
“父皇,儿臣认为,三弟所提倡的雪暴一事,并非无理。以往我北国不成发生雪暴,当真是上天护佑我北国。儿臣自知愚钝,儿臣此次冒昧恳请父皇,允许儿臣与三弟一同前往那陇西一带勘查学习,若有必要之时,定会辅助三弟,完成此次任务。”
顾凌殇上前,单膝跪地,回禀道。自己向来对父皇不做恳求,此次恳求父皇让自己同顾凌宸一同前去陇西一带勘查,想必父皇也是不会拒绝的。
“好,允了。”北帝有些惊讶了,殇儿向来不会同自己有何请求,今日竟然主动请缨,要同宸儿一同前往陇西一带,说是要学习。
见他这般言词恳切,自己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驳回他的面子,便同意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