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何自安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他认定为仇怨,肯定要报回来。
叶平为了小心思而乱发敌意,一路上阴阳怪气,到老货铺还伙同他人设骗局,必须要算清楚了。
“湘雅只是心思单纯,读的是正儿八经的全国重点大学,真就看不出来、你为转正才故意接近的吗?”他回应叶平的愤怒。
“以我的能力用得着吗?”叶平回击。
“用得着。”何自安淡定点头:“那名壮汉是街头常见的溜儿,你却看不出来,说明在考古所干的不是研究古董物件,至多是整理资料的行政科。”
凡是接触古董,不管考古、盗坟或是其他业务,对一些旁门左道都有了解,所以何自安的逻辑正确的。
此刻叶平瞬间脸色发紫。
就在这时,程湘雅为自己直觉正确而激动鼓掌,还大声道:“我就说姐夫果然厉害,是内行人。”
“你少说两句吧。”李慧借着说程湘雅劝解丈夫,毕竟人是妹妹的男朋友。
何自安明白,但都出手就没有停下的意思:“如果我猜测是错的,那从刚才你没认真研究,就说铜镜值两千块,还特意点名是碧绿宝石,我能否怀疑你跟那壮汉有交易?”
“你一个乡下人懂个屁,又那只眼睛看老子跟那人是一伙的,信不信我找律师起诉你。”
叶平想到转正机会要丢了,失去理智暴露本性,看不上乡下人,习惯用势压人。
一条条全踩在程湘雅的道德认知里。
程湘雅的脑回路回归,脸变得铁青,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是又怎么样?”叶平破罐破摔转头说,“你个蠢女人,要不是有个好家庭,你他娘早被卖到夜总会伺候男人,让万人玩的破鞋……”
何自安面色铁青上前一步,伸手往叶平的脸呼巴掌。
啪
巴掌声打断了叶平脏话,也让其嘴角溢血。
周围客人吓得纷纷躲避,店员也不敢劝解。
程湘雅从未想过,平日温柔如古代君子的男朋友,会有一天说自己是酒家女,顿时掩面而泣。
李慧心疼得很,伸手抱紧安抚。
“一个区区乡下畜生,竟敢打老子……”叶平回神过来,捂着疼痛的脸颊,目光凶狠想威胁,被何自安伸手掐住脖子给阻断了。
“跟湘雅道歉!”何自安目光生寒。
叶平觉得面对一头猛兽,凉气瞬间布满全身,叶平感觉随时要被吞掉,吓得眼泪狂流。
当何自安松开手后,叶平嘴里道歉夹着‘啊啊’的惨叫,疯一样地跑出店铺。
洛丰县,怕是要成为叶平心中永远的阴影了。
何自安知道,就算程湘雅粗神经,情绪短时间不会平复,便让李慧抱着安抚,自己去挑物件。
十几分钟后,他给一对绑着玉块的红绳花结到柜台结算。
因他才把穿西服的城里人打了,所以店员也没敢乱开价,按照市场常规的两倍进货价卖出,物件总价两百块。
此刻程湘雅情绪平稳许多,只是不想说话。
三人离开店铺,在市场外找了一家凉茶店休息。
李慧拉着程湘雅并排坐下,等何自安点完凉茶回来,就抱怨道:“就不能委婉点,别当着湘雅面,让她那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