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兑城城墙之上,他便在那处。”
接着,点头称谢,掏了碎银的铁膀惊龙便要起身离开,不想易清丰直接开口拦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仇人锁在何处?”
“何处?”
“在你心中。”
“心中?”
“不要被仇恨所蒙蔽,看清楚再定夺。”
铁膀惊龙听着莫名其妙的话不解。不想此时石赶则是心惊不已,坐在另一张椅上开口问道:
“道长,我心中有惑。一个人背着家中妻子在外风流,不知此人命数如何?”
“必不会太好。”
“如果,他的妻子因心中有恨要杀他,那此人能不能活?”
“必是不能活。”
说道此处的易清丰心中的惊意越来越甚但脸上不敢有丝毫变化,甚至忍不住都想开口唤行,放于桌下的一只手也有了一丝握刀的意思。不想,这时表情微微惆怅的铁雨渐花继续开口道。
“道长,我还有一惑。”
“请讲。”
“人带上面具之后,时间久了是不是便会忘记自己?”
易清丰瞬间改变主意,开口笑道:
“常人会。”
“何解?”
“常人七十古来稀,或许未至明心之际便身死,自是会忘记原本的自己。”
身上有丝丝那人的气息,估计跟那人有些许联系,但没有那人的聪明绝顶,果敢行事,必不是那人。心中有了答案的石赶,不再开口出问。而是露出笑容起身拉着铁膀惊龙去城墙之上寻找兵胜。
待二人走远之后,眼内阴阳鱼再现的易清丰看着二人的身影,慢慢闭上了眼睛开口低声道:
“感时花溅雨,恨别鸟惊心。”
幻皮之下的石赶,在此金兑城内自是不敢将神念放出,易清丰的后话自然不曾听见。再次兵行险招的易清丰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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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兑城看戏略有感触的儒家一行人,如今已经踏入西洲之地两天时间,日夜兼程赶路的董墨,随着脚下步迈,遥遥望着越来越近的金兑城,心中百感交集,但都被那一丝丝激动所覆灭。
周修洁很不爽,哪都感觉不爽,西洲之地多山少水,往往数山翻过才见一溪,天地两气略干,年龄不小的那股不安深深刺痛着她。不过好在身腰处挂有一玉清心润气,略略舒服。本就修为不低还驻颜有术,哪怕修的不是道家驻颜之诀,也年若桃李不愁嫁不出去的,可惜看上了千年阳男董墨,烂石头就是耐敲,没一点儿都不开窍儿。
这种事情在礼仪之州的东州之上,是万万由不得女子开口的,早年惜董墨才华的周修洁,为与其并肩,读书之上苦下功夫,文章妙理双全。便是许多的儒家贤人都不得不做出一丝丝让步,恭其一句君子。
眼看着已经行至金兑城百里之处,此时的天地两气由原本的略带干燥,变成了一丝丝肃爽的凉气,时至正午,太阳正烈,不想金兑城周遭却微微凉,不由的让人心情一悦。
然而好景不长,不过又行几十里地,此时的微微凉已经便的带了丝丝寒气,甚至更有残剑,断刀,不停的从空中飞过,发出丝丝哀鸣,似悔恨,似不舍。
因情所感的周修洁心中的一丝丝不爽,慢慢散去,开口道:
“战,终究是战。”
董墨略有所感接道:
“此虽有丝丝肃杀,但更多的是不舍,为人撑伞之人便是死去,也将继续为人撑伞,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换了另一种活的方式。”
“噢怎么说?”
“活在后人心中,砥砺后辈前行。”
如若之前感觉董墨隐隐攀上儒家伪圣之境,如今周修洁却感坐实便开口道:
“你可曾摸到九境?”
“似是非是。”
“如何解?”
“修为是一种境界,心性便是另一种境界。”
看着略高带了丝丝伟岸的背影,周修洁没有再开口,便几句话的功夫,剩下的路途已不足十里。
城墙之上的白发兵胜,看着渐行渐近的儒家一众人,心中疑惑颇多,此西洲之地距离礼仪之州,中隔大海再夹中洲,这行人来此何意?
西洲之上,不搞花花肠,想不通开口问便是,接着兵胜便开口道:
“来者何人?”
“儒家董墨。”
“为何而来?”
“求问,解惑。”
“此城将危,何必白白送死?”
董墨微笑摇头不语。
城墙之上,略略无语的兵胜甚至有了丝丝不解。明明此西洲之地将乱世人皆知,此金兑城更是祸起之处,可偏偏又一群人不断的向此城汇聚而来。
深思感觉无用的兵胜,没有拿屠,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拳架气息内敛,一拳挥向董墨一行人。
看着拳劲将近,董墨纹丝不动,没有丝毫慌乱,手中的行山杖从右手单持换成双手共持,轻轻的放在身前,随即开口道:
“子曰:止。”
接着众人便看见一个由武道真龙汇聚而成的拳劲停留在众人身前三丈外,不得寸进。周身大风起,地上草倾倒,独独董墨身后,风平浪静。
接着董墨再吸一口气,再道:
“子曰:散。”
接着由武动真龙汇聚而成的拳劲化风,慢慢四散分流重新汇入天地两气之中,没有引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