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本来只是一点儿小问题却不断放大的青宁挨了一棒,如今口无遮拦又挨了一棒,喝着花酒越喝越感觉酒苦的厉害,直接摆烂的青宁如烂泥般直接瘫倒在倒酒花妖的怀中喃喃开口道:
“妖生真是让妖无奈,死了算了。”
“宁兄,万事儿能有半称心便难能可贵了,哪须十求十全十美?”
瞬间重新坐好的青宁,重新看过这个认识了千年的弟兄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赞弟,为兄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你的嘴巴里边儿说出来。”
一脸疑惑的金华赞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接着青宁又道:
“有道理啊,走一个。”
“噢哈哈,走一个,走一个。”
接着,开始哈哈大笑的二妖再次把酒言欢。
常言又道,君子慎微,积小善则福至,积小恶则灾临。往往能从枝节毫末之处看事情的人,通常不会有大灾。而往往积小恶之人,见灾未至便变本加厉,待福气耗尽时则灾现,到时再悔便已晚矣。
又应十殿庙门之语,上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真无人知?下再道,善报,恶报,迟报,早报,终须有报!时辰未到。
“想死还不简单?不如便宜了奴如何?”
一句温声传来,青宁原本有了笑意的脸,瞬间变跟猪肝一样难看。
“果然,男妖的嘴骗奴的鬼,没一个敢说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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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之上横纵无阻的三妖,不再过一个时辰便遥遥可见夜王城,不假思索便一头扎了进去。
此时王家大院的王不利眼中精光透出,院中的御龙瞬息而至。第一次起了战意的王不利浑身气息已敛,接着惊容失色的猿樱。还有被气息骇到的朱阎和蛇杏儿也赶至。
王不利直接凝重开口道:
“打了小的,老的跑出来了,麻烦了。”
不时许夜王府中的大鼓敲响,夜叉一族,青天牛一族,蜈蚣一族,再带象之一族都闻声前往夜王府议事。
不久众妖皆至,黑孜、青零、青度三妖坐于主位,剩余大妖无一妖敢坐,通通站定两边。
左上第一位的黑天心额上冷汗出,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见过三位太上长老。”
黑孜点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黑孜才道:
“族人中谁死了?”
“黑乾虎、黑幕白、黑幕忧、黑城、黑闻、黑平、黑岳、黑志。”
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的黑孜开口道:
“乾虎也死了,黑幕夜挂了没?”
说的什么屁话,黑幕夜死没死他还不清楚,他早早便看见躲在象伯水身后的黑幕夜和黑幕水了。
知道该自己说话的黑幕夜连忙开口喊道:
“见过太上长老爷爷。”
“死了那么多妖,偏偏你这个偷爷爷酒的没死,你说气妖不气妖?”
“爷爷,你是了解我的啊。我六境时便天天被你带着灌酒,这也不能全赖我啊,再说那看酒的妖,每次都主动给我酒,我不是都给你送过去了嘛。”
“诶呦还有理啊,不错,修为也不错啊,我的夜魂香想必早就让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喝光了吧。”
“没有,没有,爷爷,你是了解我的。我拿啥也不能拿醉魂香啊。”
半信半疑的黑孜,手指头敲了敲桌子,算了反正没喝上,过个百十年便又能再生出新酒来也就没有计较。
表面宁静沉重无比的黑幕夜其实慌的一批,只是黑孜没看出来罢了。至于黑幕水和象颜红此时更
是不敢起心动念,谁也不清楚这个太上长老的秉性。
如今,天已经微微暗。黑孜又开口问道:
“黑天心,战事呢?”
“回太上长老,十一之全败,我便暂且撤回了。”
黑孜笑了笑直接开口道:
“有啥意思,小打小闹的,直接将此战给打废掉,省的浪费时间。”
“如何废?”
“再输一场便是。”
“可是输了之年不得起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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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宣而战便不是战了,哈哈哈哈。”
接着黑孜猖狂无比的大笑传遍整个夜王城。
直接猛吸凉气的众妖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黑幕夜似乎早知黑孜的秉性,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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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兑城内那条熟悉的大街上,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微笑着晒着太阳余晖的易清丰突然左眼狂跳,瞬间起身坐好,表情一凝,眼中阴阳鱼出,来不及细推,直接施展纵地金光瞬间赶至夜府院内,开口道:
“上城墙。”
接着又瞬间赶到城墙之上对兵胜说道:
“准备战。”
只见,只是说了两句话的易清丰此时嘴角便隐隐带了血丝,兵胜一惊直接一声大喝道:
“战起”
瞬间感应的众修,都先后有序的重新站上城墙,准备跟铁膀惊龙过招的兵武也消失不见。
凤凰阁内的一凤三凰也赶至城墙之上,接着罗昔胜也至,在客栈中的儒家一行人也闻声出来默默的站在街上。
众修齐至,花月羞和谢温氲此时也已经重新站到易清丰身旁。接着易清丰开口道:
“下一战,打赢了逃,打输了逃,皆逃。”
此时还不明所以的众修还欲开口细问,不想这时口中鲜血已经流出的易清丰已经无力说话,不敢再语。
入了九境的罗昔胜,脸色微微变,慢慢呼唤弓乙目光远投夜王城方向。
巳日戌时已至,西洲之地乾阳慢慢落下,刹时高空电光闪过乌云压城,让人喘不过气来,跟上一次不同,此次有三妖高坐于天空王座上从上俯视整个金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