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里迢迢,从东洲之地登上跨界舟漂泊数月又横穿中洲之地,再入西洲金兑城的儒家一行人都被易清丰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一懵逼,哭笑不得不说,这咋还把错推到董墨身上了。
脸上直抽抽的董墨表情纠结满脸黑线,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突然,高空之上乌云密布天雷炸响,道家真人在云上开口骂道:
“苍云门下弟子易清丰,不勤修戒定慧,惜儿女情长时,该罚。”
接着便一道天雷劈下,好巧不巧刚好落到一直开口大笑,忍不住满地打滚的张怀玉身上,瞬间张怀玉的惨叫传出开口道:
“劈错人了”
不想高空之上真人一怒再开口道:
“龙虎山门下张怀玉,不勤修戒定慧,惜儿女情长时,受庖厨美食惑,该罚。”
噼叭一声,再一道天雷劈下,龙虎颜玉再次被劈,从地上爬起的张怀玉不敢再开口,静静站定。
瞬间清醒的易清丰赶紧松开了董墨,重新返回了书案之后坐定,向董墨开口道:
“请坐。”
一旁儿遭雷劈的张怀玉酸溜溜的盯着易清丰,感觉到身后一股冰凉之意的易清丰不敢回头,看着刚刚坐定的董墨,面色沉静开口道:
“你不该来。”
刚刚坐好的董墨再次被易清丰搞的一懵逼开口道:
“可是我来了。”
“是,但是不该来。”
一脸认真的易清丰道。
董墨道:
“为何?”
“这个问题暂且放到一边,董墨此行有何事儿?”
董墨直接道:
“战,何解?”
“战,便解。”
易清丰回道。
董墨一点头,再次问道:
“学而时习之何解?”
“习,便作习惯,自解。”
董墨眼睛一亮,再次问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本恶,何解?”
易清丰回道:
“人之初出,有一善,便有一恶,自解。”
董墨眼睛更亮,继续问道:
“如何解?”
易清丰开口道:
“一阴一阳为道,天降一善,必降一恶,故,人之初,性本善,正解。人之初,性本恶,正解。”
董墨继续问道:
“善,何解?”
易清丰道:
“天下知善为善,不善。”
董墨问道:
“何解?”
“当天下都知此事是善时,便会有恶提供给人做善的机会,故不善也。”
“恶,何解?”
“天下知恶为恶,不恶。”
“何解?”
“当天下知道此事为恶时,人人避恶,此恶便不恶,乃善也。”
董墨眼睛更亮,开口道:
“请详解。”
“山中有一农家生有一子,子惰,每日食来张口,一日父母出游三日,回家子死于饿,此事是善是恶?”
董墨眼睛一闪,刚欲开口,但未开口,问道:
“何解?”
易清丰道:
“子死于饿,皆于惰,此乃恶,此事遭人传出,传出之人亦是恶,但此子以自身为例,恶之事传于世间,世间皆知此恶为恶,便为善。”
董墨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已然明白,久久不语。
一旁在听的金兑城众修皆有所悟,有家酒肆的石文缙也是点头不断。
过了片刻,董墨又道:
“名,何解?”
盯着董墨的易清丰叹息一声开口道:
“名,人之所欲也。士以不得名为耻,圣以不得名动心为耻。”
董墨如遭雷击开口道:
“故,我不该来。”
“是,但你来了。”
此时董墨的气势已经微微弱了三分,但心中还有数问,便继续开口道:
“书中道理从小便诵读,如今千年矣,但越读书便越发现书中道理并非全对,此何解?”
易清丰道:
“君子之泽而亡,自解。”
董墨虽明白此话,但却感尚有不同见解便问道:
“何解?”
易清丰开口道:
“你观的书,是由何人所写,中间被何人而改,自是不得而知。”
董墨怒道:
“焉有人敢辱先贤之言?”
易清丰道:
“非也,言一半。”
董墨道:
“何解?”
易清丰回: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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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丰又道:
“父慈子孝,注意顺序,父慈才有子孝,父若不兹待年老时念其子孝,若子从,委屈求全,死于愚孝。若子不从,则诋毁之,死于他人之言。故有,父慈子孝,父若不兹,子走他乡。”
董墨再惊,开口道:
“当对,邦清则明,邦浑则昏。”
易清丰点头道:
“善。”
董墨微微叹息一声,再道:
“世间可有道理?”
易清丰微微摇头道:
“无道理。”
董墨并未反驳,而是开口问道:
“何解?”
易清丰道:
“世间有道,有理,但无道理。”
董墨道:
“请指教。”
易清丰回道:
“天地运转、日出日落、月圆月缺,此皆是道、春夏秋冬、四季运转、包括生老病死此皆是道。但非理也”
董墨道:
“何为理?”
易清丰道:
“先贤观天地之道乘其正气,体四时六气之辩而御之,记书而录,此为人之书,理也。”
随即易清丰再次开口道:
“以自身所学所知去改变他人所学所知,便是有道理也失道理,此故为,世间无道理也。”
董墨再开口道:
“请详解。”
“鱼一生生活于水中,牛一生生活于陆地之上,各便有各的道,亦是各的理,以自身认知去要求别人本就先失理,后失道也。再有,人都是单个认知的思想。你所走的道,便有此道之理。别人走的道亦有其理。如果世间只有一个道理,便无道理。故言,世间有道,有理。但无道理。”
董墨沉思不已,易清丰继续开口道:
“人是无法做出超过自身认知的事儿的,更无法真正的去说服一个人。”
董墨再次沉思便再开口问道:
“道家吕祖有言,顺为凡,逆为仙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