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被行幼卿撂倒在地,双手护鸟儿的易清丰没想到行不按常理出牌。
果断骑在易清丰胸膛上,便将密如雨点儿的双拳落到花心男的脸上。
这个颓尖儿世界很喜欢捉弄人,任凭这个人再如何老谋深算,都难逃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
任凭这个人在如何小心谨慎,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儿。
双臂被行幼卿压在臀下的易清丰连捂脸儿的机会都没有,话到了嘴边儿还真的是无法出口。
只能摆烂的易清丰,享受着行幼卿密如雨点儿的攻势,嘴角扬起一丝丝笑意。
行幼卿大怒,一双玉手提了易清丰的领子,伏下身子看着易清丰被揍的地涌金莲的脸。
“你在笑什么,你为什么能笑的出来?”
易清丰睁开了模糊的眼,被揍的眼中泪流。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得知有女为子吃醋奋而挥拳儿,子死不足惜。”
打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行幼卿气儿也渐渐、渐渐勉强的消了下来。
赤足着地起身,双手发力将躺在白玉砖上的易清丰提起。
凑到自己面前,黑白分明的杏水阴阳眼儿盯着易清丰的金钗桃眼儿。
“你说现在这件事儿怎么办吧?”
易清丰看着近在咫尺的倾国之颜,满是淤青的脸上还不忘嘴角微微上扬。
“行儿,先将相公放下。”
行幼卿杏水阴阳眼中带了丝丝威胁的意思,朱唇咧开露出雪白皓齿,还是松了手将易清丰丢到白玉砖上。
双脚踩到白玉砖上的易清丰,换了一口气,便开始宽衣解带。
行幼卿杏水阴阳眼儿微眯,一双玉手环抱胸前,双峦更耸。
“易清丰,你要干什么?”
瞬间将自己脱的清洁溜溜的易清丰看向了行幼卿,脸上挂着迷之笑容。
“夫妻哪有隔夜仇儿,床头打架床尾和。”
谁知,行幼卿一玉足高抬,刹那间一脚踩到易清丰的脸上。
将易清丰一脚给按到了白玉砖上,倾国之颜上挂满了恐怖杀意的行幼卿盯着易清丰的双眸。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现在没有肉身,仅是靠的二十金字凝成的一虚幻之影。一旦道叉,顷刻之间便会被易十一察觉并且吞噬。”
易清丰突然忘了这茬儿了。
“给本宫把衣服穿起来,她娘儿的勾引谁呢?”
行幼卿骂声不小,眼中布满杀意外带鄙夷,可惜倾国之颜上却依旧挂了一丝丝红霞。
幡然醒悟的易清丰从地上爬起,便开始穿黑袍,脸上的伤势恢复的很快,跟其乃是神魂有关。
“问你话呢,现在这件事儿怎么办?”
易清丰搓了搓下巴,现在的修为拿捏易十一不成问题,对付时音晚却没甚可能,不过易清丰依旧有别的办法。
“现在佛妖儿大战是不是打开了?”
行幼卿手中一点,佛妖儿大战的画面瞬息之间便投进了行宫之内。
此时佛国诸多道真还未陨落,易清丰眼中阴阳鱼狂跳,发现了坠阁的一点儿秘密。
必须得给佛国留下火种才行,不然这一场大战之后,佛国便真的没了。
兵行险招儿的易清丰通过河洛双卷,将坠阁的弱点点到了小狐狸的双卷之上,然后随着战场变化将坠阁引出了西洲之地。
只要佛过尚有一尊者或一弟子存活,佛国都不能算被灭。
随着战事儿不断蔓延,易清丰又用河洛双卷点了下壶仇、壶亥二兄弟,让其将赤九殇的巨腿给封住,果断带出西洲大陆。
做完这两件事儿后,易清丰便点破了战场投影。
没办法了,只能祈祷金蝉说服乌皇,给佛国留一丝丝活路了。
行幼卿脸上不屑,瘫坐在古朴长琴之后,轻轻出声略带鄙夷。
“这就是你的智谋,或者办法儿?”
易清丰叹息一声。
“这压根儿就算不上办法,仅仅能拖延妖族儿一点点儿时间而已。”
鼻息出气,易清丰看了眼行幼卿,快步走到行幼卿跟前儿,迈步跨过古琴蹲下身子,捧着行幼卿儿的脸,狠狠嘬了一口,目光坚定。
“等我回来。”
行幼卿看着明明是个神魂,还敢这般行事儿的易清丰,一双扶琴的玉手攥成小拳拳,盯着易清丰的眼睛。
“再不松手,本宫打死你丫狗儿日的。”
小占便宜之后的易清丰,在行幼卿发怒之前,赶紧跑路。
看着远去的黑袍道人,行幼卿微微低头,杏水阴阳眼儿内阴阳鱼乱游,荡起丝丝水意。
自身的小天地难道就没有拿回来的那一日?
话回,金兑城银雀楼内。
赤九殇出拳打向偷袭的宵小之后,三女再度出手解去了金兑城之厄。
此时楼内的三女谢温氲星目闪烁不停,趴书桌儿之上,一双玉手垫着鹅蛋脸,朱唇微微嘟起,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就听了易清丰说了两句话,还全是使唤人儿的。
这哪是什么相公嘛,分明就是个喜欢发号施令的自私花心鬼嘛。
也难怪谢温氲会如此想,毕竟这种儿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谢温氲能压着脾气不开口骂人,都算脾气这些年转好了。
一身自丝蚕裙的谢温氲坐在高椅上,两条小腿踢来踢去,星目盯着银雀楼外的天空。
天空之上乌云密布,不闻雷声,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变大。
佛妖儿大战的气息再凶烈,战斗的再惨烈,在谢温氲眼中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