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玉石城玉子宫碧玉栏砌殿上,任风整日依旧是身着无袖朴衣,行功不戳。
幻像镜的出现对任风而言毫无影响。
一个不愿睁眼儿看世界的人,又怎么会被幻像镜所迷惑。
自从幻像镜出现之后,秦石子整日除了奏曲数弹,黏着会儿任风,便开始用幻像镜来打发时间。
其中看到玉石城记后,瓜子脸上笑意满满,当发现其称呼自己为深闺宅女之后,细瓜子脸成了饱瓜子脸儿。
两个圆眼内全是小怨念,玉手丢了幻像镜。
从座上跳起,玉脚来回在碧玉栏砌殿内跺步,细长弯弯的两叶秋波眉一紧,脆音响,便骂起妖儿来。
“什么嘛,瞎写,妖儿不过稍稍宅了一点点儿而已。”
骚扰了一会儿任风之后,又重新弯腰捡起了幻像镜,春风浮露无人问津。
圆眼盯着任风,微微带怨。
“死任风,一天天就知道修炼,也不带自己出去玩儿,都怪他。”
收了收心,秦石子继续看起了幻像镜。
这一日幻像镜加新之后,秦石子无意之间从幻像镜内,看到了关于娘亲的传记,忍不住点开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便知道,估计是有妖儿做坏了。
起身的秦石子,青绸缎裹玉胚,青长裙披身,向毒娘发出了传剑符,宣。
毒娘调查关于幻像镜是否可以除去一些传记的事情。
一道传剑符后,秦石子的神念则盯了上幻誉。
皓齿微微轻嗑,嘀咕了一声儿。
“小幻誉你完了,敢得罪我。”
于是乎,幻誉的悲惨生活降临。
这一日去掉了加新的部分内容后,上课堂中,连着考了二十余次试。
次次不及格,玉手手心都被打肿了。
下课之后,返回了幻镜堂内,抱着薄被哭哭啼啼不断。
“哪有一日考二十次试的,这不是为难妖儿嘛。”
夜里,灭姬抱着幻誉入睡,轻轻地嘀咕。
“玉石城大城主秦石子小心眼儿。”
幻誉明白了,悄悄地改了一次加新,无妖儿察觉。
次日再上课,没挨戒尺,大呼自己聪明。
同一时间,中洲苍云门上震云峰。
一身笔挺道袍的荀况立于殿中,单手背后,长发簪起无一丝杂根外露,剑眉齐整,星目明亮含笑,薄唇微张。
“蝉,到了下山的时候了。”
雪白长裙上绣有蝶花的葛蝉,俊美的脸侧过带笑,看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的荀况,轻轻点头。
“嗯,那便下山。”
苍云门代掌门杨真,原本打算携整门前去,但是看见夫妻仙动了身,轻轻一笑。
“也罢,二人足矣。”
刚出了声儿的杨真脸上笑容带了一丝无奈,看着震云峰上夫妻仙居然还带了各自弟子徐山、洛水以及徐长天,嘴角微微抽了抽。
“那么早出声儿干嘛,这不是啪啪打脸。”
杨真转过了身长袖微甩,看向了苍云殿内祖师画像
也不知道大兄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微微生了一丝念头。
此时暂且不提易清丰的处境,因为西洲大地亦有不少的小事儿接连不断发生。
画面翻转,吃了哑巴亏的任天行无法再驻金兑城。
此时裤兜内揣着黄泥,若稍稍辩解不是屎也成屎了。
天水讼卦唯一的破解方法讼兴不争。
任天行带了三小儿来到金兑城城门前儿,脸上表情平静。
“要走了嘛?”
城墙之上兵胜的声音传来。
任天行微微点了点头,向着兵胜日常所驻的方位一作揖。
“要走了。”
“可能,返途的路并不轻松。”
“嗯,多谢提醒。”
话音落,出了金兑城的任天行带着任牵、任坤、任云飞向了拒北方向。
四道纵光,速度很快。
一个通玄真道巅峰的任天行开路,三个通玄之境的高修紧跟其后。
出了金兑城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回程的路便被截。
一把阔刀上有九环,刀身长足有丈余,瞬息之间砍向了任天行。
长近百丈的刀芒,散着森森白光,杀气腾腾。
任天行挡在三小儿身前,双拳之上凝了青光,体内九转玄生诀运行不戳。
一拳直出,挡住砍来的刀芒,再接一拳,逼退阔刀。
一个赤膀的壮妖儿身高丈五之数,一条皮短裤,光着两个大脚,浑身上下布满伤疤,一张狰狞的脸盯着对面四人。
“你就是任天行?”
阔刀捏在手中的大妖儿,脸上笑容很深,微微晃了晃阔刀。
“是我,阁下是?”
大妖儿脸上笑容更深。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拦路的大妖儿名叫怒拔,单妖儿无甚势力,又不愿拱手于妖圣儿之下,自立之妖儿,平日里隐藏在南部。
昨日通过幻像镜得知了关于冬雪儿的生平事迹,又于幻像镜内的暗阁榜上看到了关于拒北任家的悬赏。
那暗阁隐藏的很深,仅有被其挑中的妖儿才能寻到暗阁的存在。
而操控着整个西洲幻像镜的幻誉,也仅仅是奉命行事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