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莽莽撞撞的流氓龙被敖籁带出了金鹏一族,老蜈蚣枝戊也返回了蜈蚣一族内。
返程的路上梓杉龙王眯起眼儿问向敖籁。
“兆良是谁?”
尚未返回南海的敖籁止步于一妖族城池之上。
敖梓杉见敖籁半天都没回话,小拳拳一握,心中生了点儿拳打南海老残龙的意思。
敖籁神念探过妖族城池,寻到了幻镜楼儿,扔进一块儿金子,取了数个幻像镜到手中。
扔给了敖梓杉一个。
“你想知道的事情这里边儿都有,但是却是被人刻意描述过的,虽接近事实却非事实,半真半假。”
额头上的伤痕未好,微微破了相的流氓龙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相貌滴。
玉手拿起了幻像镜当作一面寻常铜镜来用。
莫说,镜子清晰无比,敖梓杉看着额头的一道伤疤,真后悔没有再敲金俊两棍。
打不赢老的,还打不赢小的嘛。
再次起程的两十境道真龙返回了南海龙宫之内。
出门儿不过半个时辰的敖籁便再次归来,还不忘带了点儿好东西送给乌皇还有金蝉以及赤九殇包括修。
乌皇看着敖籁递到桌上的幻像镜,神念一扫便知道了用法。
反正赤九殇还在疗伤,不如先看看此物。
当里边儿的内容全部呈现之后,乌皇的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恐怖的神念瞬间将幻像镜内所有的内容扫过,甚至暗阁的存在都未放过。
乌皇眼睛眯得更细,破口大骂。
“靠,什么烂东西里边儿居然没有本皇儿的记载。”
那能怪幻誉嘛?甚至都不能怪幕后之人。
乌皇的存在实在太古老了,知道乌皇这个妖儿的仅有为数不多的数道真妖圣儿,还有上古遗族。
不过呢,这个东西用来打发下无聊的时间还是蛮有意思的。
原本枕着雪姬玉腿呼呼大睡的金蝉听见乌皇叫声儿。
瞬间起了身,一扬头双唇便刚好碰到了雪姬脸上。
雪姬的脸瞬间臊了红,金蝉无所谓地坐好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儿,看向了桌面上的幻像镜。
神念一探,便知用法的金蝉也开始扫过幻像镜内的内容。
诶呦~
金蝉的四个眼瞳子微微一亮,细眉微微一扬。
居然在里边儿发现了关于自己的传记,这不得看一下。
一扫之后,金蝉也破口大骂。
“靠,什么烂东西居然说本尊被佛一单手镇压了,放他娘的屁,老子明明是被佛一外带四方尊者合力给镇压的。”
乌皇闭目养神,金蝉则是一边儿骂骂咧咧一边儿继续看这幻像镜。
没想到敖籁贴心得很,还给雪姬也准备了一块儿。
脸上臊红的雪姬,微微换了口气,刚才金蝉的举动明显是无心之失,算不得数的。
随即也翻起了幻像镜,当从里边儿寻到鬼修之道后,雪姬便忍不住点进去看了起来。
其内修法讲得很详细,虽然有些许鄙陋的地方,却也不多。
雪姬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幻像镜此物要取得人或者妖儿的信任,当然也知道什么东西骗得,什么东西骗不得。
万一碰见在行的人或者妖儿,微微一探发现了究竟,还怎么施展抱负。
此时的梓杉龙王返回到了平日里自己歇息的秀房之内,自从探过了幻像镜后,好多东西便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原来敖籁的胳膊是佛妖儿大战时被佛修扯掉的啊。
感觉自己似乎是忘了点儿啥的敖梓杉,终于想起那龙,一缩身子钻入自身的小天地内。
出现在楼阁之内。
至于剩下的问题龙,全在楼阁之外,而楼阁有敖梓杉设下的阵法,敖败败等龙压根儿进不了楼儿。
此时趴在秀床之上的敖敛,整个身子陷入床内,疯狂地嗅着梓杉龙王身上所带的味道。
跟万年前一模一样儿,一点儿未变。
敖梓杉看着敖敛撅起的屁股,龙眼儿内闪过厌恶之色,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儿。
赤足立在秀床之上的敖梓杉,一脚踩下将敖敛踩进软床之内,身躯摇曳生姿,玉腿不断抬起,声音不断。
“你还记得老娘儿,之前还敢装不认识?”
被敖梓杉狂踩得敖敛露馅儿了,心里却很高兴。
这贱龙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敖梓杉气一松,叹息一声,一把提起了敖敛,打算将敖敛扔出自己记忆深层。
下意识间将敖敛藏在这里的敖梓杉后悔不已,这不是明显告诉敖敛,自己心里有他的位置嘛?
梓杉老王可丢不起这龙,敖敛看见敖梓杉负了伤,脸上一紧便要关心一下。
谁知,敖梓杉瞬间将敖敛带出了小天地,手一松,一脚便将敖敛踢出了自己的闺房。
“什么垃圾东西呢,别污了我的地方儿。”
杀龙诛心的敖梓杉并未与敖敛相认,让其有多远滚多远。
敖敛赤脚立在梓杉龙王的闺房之外,心痛如绞,呼吸隐隐困难,只有靠着墙才能站立。
强忍心绪不宁,手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长老府。
敖梓杉将敖敛扔出屋外后,神念压根儿没看敖敛的情况,自顾自地照起了铜镜开始恢复额头上的伤势。
可怜,龙宫内无雨,不然的话,此时应当是大雨倾盆而至。
脸色越来越白得敖敛,嘴唇也越来越白。
敖敛返回自己太上长老府邸后。
忘了多少年前受的暗伤,在敖敛心念崩塌的一瞬间,卷土重来。
感觉呼吸困难的敖敛,坐回了高台上,依旧熟悉的一切陈设。
唤来了那个跟梓杉龙王长得很像的侍女龙,安排其洗脚搓脚。
用光最后一丝力气的敖敛靠在椅背上,看着正在给自己搓脚的侍女龙,说了一句话。
“这座太上长老府邸是你的了。”
侍女龙不明白什么意思,依旧给敖敛洗脚,之后还不忘拿起挫刀挫脚。
修为流散的敖敛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让本王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