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尴尬的气氛让场面微微凝固,谢温氲一双星目光顾着看花荣还有凝寒月。
直到葛蝉微微轻咳,谢温氲才发现了来人儿。
苍云门神秀峰峰主的颜面扫地了。
徐山不敢看师叔的丑态,闭目心中默背《黄庭经》。
诶呦,黄庭好啊,黄庭妙。
洛水赶紧低头捂住嘴挡住笑声儿流露。
徐长天想不到师叔还有这么,这么和蔼可亲的一面,赶紧闭眼儿。
徐有容丹凤眼儿睁大,看着身前的二女,身姿与自己不相上下,感觉找到了同类,心中全是喜悦,脸上洋溢着笑容。
当看见小狐狸时,忍不住低头瞅了瞅了自己的胸脯再看了看狐心月隐在淡红藕粉长裙下的山峦,微微一惊。
如果自己奇怪的话,那面前这女不是更加奇怪?
花道荣数年没有见自己姐姐,一见面儿赶紧低头作揖,出声儿。
“道荣见过三位姐姐。”
若说这个机灵劲儿啊,花道荣明显甩了燕喜一条街。
“那个傻子居然又多了个娘子。”
正在挠头的燕喜,听见道荣出声儿,赶紧跟上。
“燕喜见过师伯花月羞,师伯谢温氲,师伯月儿。”
平白无故再次比花道荣低了一辈儿的燕喜欲哭无泪,但是也没有办法。
燕喜之后,徐山也反应了过来。
“徐山见过三位师叔。”
当年参加过易清丰大婚的徐山,醉酒后抱着苍云殿上青石柱嘀咕了一晚上,后来被人回忆,钻入震云峰上迟迟不出门儿,不出峰。
真是丢死个人。
洛水还有徐长天赶紧同声相随。
“洛水见过三位师叔。”
“徐长天见过三位师叔。”
跟二女厮混了数年的谢温氲早早便把养成的师叔高冷形象忘了个干净。
微微愣了一下,打算看花月羞怎么回声儿,自己好跟着回。
花月羞心知苍云门震云峰荀况还有神机峰葛蝉必是有要事前来,闲多的话未讲,玉手一扬,量月尺出。
一众人瞬息之间,从金兑城城门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银雀楼内,一楼客堂上。
众修落座,花月羞桃花眼儿闪了闪,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儿,先将花荣还有凝寒月送上楼歇息,徐有容黏着凝寒月不动。
至于花道荣则是跟燕喜在尚未入银雀楼时,察觉到了邹辰星的气息,前去拜见师尊。
正襟危坐,长发一丝不苟的荀况道明来意。
“大战将起,师弟怎么还有心思胡闹。”
为人太过正经儿的荀况开口第一句话便挑起谢温氲的毛病。
不至于吧,那一页《黄庭经》都十来年前的事情了,还被荀况记在心头儿。
葛蝉闭眼微微摇头苦笑。
徐山还有洛水以及徐长天,也入座不过依旧在师尊座之后。
谢温氲挨了句不是骂的骂,心中也隐隐有点儿不是滋味,果断揭短儿。
“一页《黄庭》也能记这么久,荀师兄也是没谁了。”
是是是,非是非,拎得清楚明白的荀况小仇得报。
看了一眼狐心月,八境天仙圆满的修为根本不受其魅术影响,微微一轻咳。
“时间来不及,得此时便开始设下阵法。”
花月羞还有狐心月在荀况到了之后,便分别用星图还有河洛双卷开始推演先机。
没想到,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发觉,本该申、酉之月起的战事,居然莫名地提前了数个月时间。
不单单如此,而且还是数处大战同时起。
“糟糕了啊。”
狐心月眨了眨狐狸眼儿,轻轻出声儿。
察觉到事态严重的花月羞忽然起身,看来现在都不是喝茶的时候儿了。
刚入银雀楼尚未歇脚儿的荀况还有葛蝉外带三个弟子,以及花月羞、谢温氲还有狐心月再次出现在金兑城内。
狐心月率先出手,一身妖元叠起,十境道真的妖圣儿气息瞬间蔓延整座金兑城。
与此同时,金兑城夜家,一直悬浮在书房书案之上的墨闻睁开了眼睛,双脚落到了书房地面之上。
明明已入夜戌时,大师兄为何起身?
尚未入睡的蛮,神念还在查看自己小天地内的灵禽。
起身的蛮,同样察觉到了十境道真的气息,看向一身墨色长裙的墨闻。
“大师兄?”
墨闻点了点头,回过头,圆眼内一鲲生,微微点了点头,迈开了步伐。
“随我来。”
出了书房的墨闻还有蛮,抬头看天。
只见,金兑城高天之上万丈之巨的九尾天狐现身,一双狐爪儿捏河洛大印,河洛双卷铺天盖地的展开瞬间将整个金兑城包裹在内。
夜府演武场上,夜行陆、白百、休言、玉菲香皆至。
夜行陆轻轻出声儿。
“起战了啊。”
玉菲香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挂笑。
白百的星目微眯,眼中剑光闪过,修为已至金仙巅峰的白百已然重登上世北斗女君的剑术巅峰。
辛丑之年破入九境通玄的休言,如今修为已至真道巅峰,再未出过手,不知多强。
一身淡紫武修劲装,一双玉臂上举好似在伸懒腰儿,但是却未打哈欠,柳叶眼儿明亮异常。
花月羞脆音传出。
“星宫宫主何在?”
金兑城内天狐化韵之下,阴阳宗阴阳宗星宫宫主邹辰星和乾宫大单于信、三弟子刑明,星宫大弟子仇九、小弟子燕喜、关门弟子花道荣一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