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早年遭受了无数欺辱的人。
成年之后,拥有了对这个世界说‘不’的权利之后。
到底对这个世界而言,是吉还是凶真的难讲。
无论好坏,都可以理解。
看惯了人性肮脏面的人,到底还能不能称得上人,确实难讲。
一人独行之后,非神即兽。
早年的夜行陆刚一人独行就被吕启果断打断,暗中点了任风发现了夜行陆。
这凶星得到一定的束缚还有控制,对西洲大陆而言,是吉非凶。
但是,吕启看到夜行陆的时候儿同时也看见了任风。
当时的任风心底恶蛟尚未抬头,皆因其修为不足。
但吕启便已留了意。
想不到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啊。
从拒北前往金兑城的五虎之内,萧木白还有萧木河身上隐藏了不少的秘密。
任风身上隐藏的却更多,难怪青城山赵玉中会将任风送入碧玉栏砌殿内。
真若龙配龙,凤配凤的话。
任风的命骨完全搭得上秦石子。
入了壬寅之年后,日夜修行的任风已然不差修为。
己亥之年被秦石子收走了斩雪之后,任风数年的时候再未碰过斩雪。
这或许能让任风的刀法稍稍生疏一点儿。
可惜的是,当一个人聪明过了头儿。
无论手中的刀是否在握,心中的刀却都从未松过。
任风能松斩雪嘛?
显然不能,若早年的任风松了斩雪,可能早早便死在拒北城外战场之上。
若早年的任风放弃习武,可能早早便死到了任家宵小手中。
拒北城生战,任风知道嘛?
九境通玄巅峰的任风,神念之快,迅速无比。
秦石子出了玉子宫一刹那的功夫,任风的神念便已探到了金兑城东十万里外战场上。
感觉拒北生战的任风,脸上不见一丝喜悦,同样也没有一丝悲伤。
是是非非道不清。
无论任风对拒北城出手,还是对雪妖一族出手。
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也都说不过去。
这世界往大地看,其实乃是一个人的世界。
我与这个世界打交道。
往小的看同样是一个人的世界。
我与我自己在这个世界打交道。
从来跟自己斗的只有自己。
执念、怨气、欲望,之前所受因果之羁绊。
像那些年龄过了不惑之年还兴小人之道的人,别看《话说有座山》了。
真的。
你再活八辈子也看不懂。
一辈子都看不清我之我,再活几辈子也没什么用。
谈何观己之道?
不过也没办法,现在的大陆小人当道,自然小人道长。
一个人靠耳朵来认识一个人。
想都不用多想,能分两种情况。
一种年半百都未开蒙,还有一种小人。
越想汉子就越想不明白。
一个无可救药的国,到底有什么逼脸称强呢?
打起仗来,密密麻麻的小人铺天盖地地跑路。
今年就是癸卯之年了。
想开点儿,看开点儿,临死之前有时间忏悔。
但是没什么用。
打得亚洲沉入海底也没事儿,别影响汉子每个月的稿费。
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一定道理。
靠~又被不干净的东西给入侵了。
咳~言归正传。
碧玉栏砌殿上,依旧一身无袖黑色朴衣的任风,闲坐在往日盘坐的地方。
壬寅之年,年龄四十一岁的任风已入不惑之年。
面相稍改,柔和了一些。
估计是因为数年来,脸上笑容多起来的原因。
自摸过斩雪之后,无数次逃过杀劫的任风,有一个习惯便是从来不会睡觉。
每当身体疲倦之后,便撑起身子来打坐行功。
久而久之,任风一日无论在干什么,其心三七而分。
行功之时七分注意力在内,三分注意力在外。
日常生活时七分注意力在外,三分注意力在内。
没有闲着的时候儿。
但,今日却不同了。
闲坐在碧玉栏砌殿青玉砖上的任风居然在走神儿。
罕见,极其罕见。
返回碧玉栏砌殿的秦石子嘟起瓜子儿,原本哀哀凄凄的绝美容颜已经成了眼中藏笑,古灵精怪的倾国闭月之容。
不好形容,汉子也想不明白。
为何随便写本书,书里边儿就能出现这么多,这么多女子。
难不成汉子哪辈子当过皇帝的记忆觉醒了?
咳~
秦石子难得看见任风有一日居然不练功,嘟起脸儿凑到任风跟前,弯下细腰,一双圆眼儿含情似水地盯着任风星目。
任天行的模样不差,冬雪儿更甚,任风怎么可能会长得丑?
雪白玉兔蹦跳入眼儿,任风想闭眼儿。
这大白日的怎能想这些事情。
秦石子一双玉手分别竖了食指,朝着任风的眼皮儿一戳。
任风睁开了眼睛,比平日里睁得更大。
高鼻细骨已经触到有肉鼻头之上。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口中一字儿不出,却也将意思道了个明白。
“入玉石城晃晃?”
六个字儿,话不长,情义不浅。
嘟着脸的秦石子一松口,露出笑容,未带玉雕,一个翻身跃起便翘腿坐上了任风肩头儿。
任风身高七尺五寸,肩膀不窄,坐一个秦石子不成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跟墨闻学的,反正多多少少有点儿相似。
这一日任风肩上坐着秦石子,走遍了整座玉石城。
玉石城的大小楼主当然认得任风,自然也清楚了任风肩头坐的是谁。
毒明楼上,好不容易忙碌完的毒娘刚回毒明楼上缓了一口气,随意散开的神念便捕捉到了秦石子还有任风的修为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