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学这个东西。
自我感觉到达了最深处,其实已有更多人到达更深处。
连樱,拒北城西南部寻常百姓人家,父母早亡,十一岁自立,酿酒为生。
现年十八岁,未婚配。
庚子之年外出卖酒,捡到了年七岁的战杰。
二人相依为命,生活清淡。
神念不停地扫过手上信笺,关于连樱父母辈还有祖母辈的事情都已经被徐青山探知。
这没啥啊。
徐青山的目光从信笺之上移开。
话回拒北西南方,藏在醉依巷连家小院房顶之上的徐慎小脸色已经变得丝丝古怪起来。
当密武这些年,徐慎小什么事情没见识过,更离谱儿的都见识过。
只不过没有向外道过。
话说数年之前,有一个因为战事而从金兑城逃到拒北城的陈姓小贩。
叫个志强,身藏一千八百九十两黄金,身高七尺六寸。
入拒北一年的功夫后,安顿好了家里,就打算在拒北城重操旧业。
打算靠倒买倒卖来赚点儿小差价,收割一下寻常百姓。
陈年商铺的位置便设到了拒北城西南之位上。
本来这商铺的帐房一般都是男子,后来不知道这陈贩犯了什么冲,寻来个女的当帐房。
帐房叫个梅春什么的,徐慎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长相难过,两个小眼睛细眉,高颧骨,地库无肉,下巴骨微宽,婆婆嘴儿,面上还带了麻子。
身材平平无奇,不像个女人。
一双手却生得微厚而绵。
徐慎小不懂相书,自然不知。
女人的手见筋见骨持家有方。
女人的手软如绵,风月场上有其名。
徐家密、探部都会悄悄地追踪一段儿时间从别处来的势力,好巧不巧徐慎小便盯上陈家商铺。
前数日的功夫陈家商铺并没什么生意,徐慎小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儿。
天天盯着一个丑女还有这商铺的老板看。
这姓陈的小商贩,生怕新来的梅帐房不知道其有钱,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小梅啊,这二千两黄金存进钱柜,一年有几个子儿的利?”
这梅帐房一听脸上就扬起了笑容,连连报了拒北城钱柜的年利。
这一日,徐慎小就看见了一个过了不惑之年的老陈。
在一个年二十余的丑女身上哼哧了大抵三十余个呼吸就完事儿。
徐慎小无语至极,拒北城的花街酒楼不在少数。
虽不如玉石城般,却也有花魁、容貌出众的女子。
这不是个蠢人嘛?
男人四十不动都不知道。
况且动点儿能看得下眼的也成,怎么寻了个长相委实称不上一般的人。
奉命盯着这商铺的徐慎小也算倒了霉。
接连数日的功夫咽不下饭。
实在理解不了,还有人好这口的?
言归正传。
此时盯着连樱还有战杰的徐慎小,看着一个年未二十的少女正在跟一个年十岁的童子一起入木桶内洗澡。
原本感觉也就到此了,感觉也可以接受啊。
毕竟年幼的童子尚不懂事儿。
随后就见这一大一小钻进了被窝儿。
徐慎小脸上的表情再次怪异起来。
然后连樱把战杰哄了入睡就行了事儿。
徐慎小无语至极,这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童养夫嘛?
他还是个孩子,懂个啥?
这拒北城,许多大户人家都会买一些瘦弱的小女孩,带回家抚养。
苛刻地培养其献媚、妖娆以及琴棋书画、能拉会唱等。
而这些从小被人培养的少女亦被称为’瘦马’。
其标准亦不低,得符合才行。
“瘦、小、尖、弯、香、软、正”
七铁规。
一番折腾下来,其’瘦马’也成了拒北一些世家纨绔子弟的贴身侍女或者小妾。
平等?
平等这个东西存在嘛?
打人出生的那一刻开始,老天赋予每个人的平等大抵就在死亡上了。
活人嘛,不要怕,看见什么不爽就骂出来。
他再牛逼能活五百年嘛?
还不是过个几十年就成一抹黄土?
只要你命比他长,天天跑他坟头上蹦迪、泼粪、撒尿。
他奈你何?
他是个牛逼的,把骨灰撒海内。
直接他娘的给海里灌毒,不管牵扯多大因果,该报仇得报。
这对付小人嘛,置之不理也不是个办法。
用小人的办法对付小人。
就比容之前有个写书的,写了一百本书,本本就黑一个人。
这老前辈留下来的东西,用一用也没坏处是吧。
哪怕修了仙,成了道,每隔五百年也得应劫。
不然徐公瑾就不会从天上白玉京下凡入拒北渡劫。
可惜,徐公瑾的脾气坏了点儿。
无论人族共体如何发展,吃人的依旧吃人,不过是换了数种方式而已。
有道家坐镇的中洲尚且如此,更莫提东洲、离洲、西洲之地了。
所谓的人情世故大抵也可以如此。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