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世界很奇怪,而女人更加让人无法理解。
是因为爱嘛?
错,是嫉妒。
真正能逼一个女人发疯的只有嫉妒。
那些歇斯底里的呐喊咆哮之声,便是躲到了天上也不得清净。
哭得梨花带雨的时音晚六个小拳拳狂捶狐心月,哭声之大,哭声之惨让人闻者落泪,让人听者伤心。
明明是一个动手的打人的人,却嚎啕大哭不止。
整个银雀楼儿若非遁出世外,其哭声儿怕不是要把金兑城大阵给哭穿。
花荣拒北城原城主,这两日受的刺激够多了。
入夜后,微风拂过金兑,天上繁星点点,残月映人。
虽不胜美景,但其心舒畅,反而看出别样儿的好来。
只可惜,这哭声委实厉害了点儿。
花荣摸不着头脑,凝寒月一脸疑惑。
银雀楼儿二楼雅阁之内,趁着夜临刚打算灌花道容酒,悄悄干点儿坏事的徐有容也被哭声惊到。
无奈只能拽了花道荣入一楼大厅之上。
楼梯间,四人看着大厅内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疯狂捶打小狐狸不光目瞪口呆还完全不知所措。
更不清楚这一脚到底要不要迈出去。
这啥情况儿啊?
怎么根本看不懂呢?
花月羞满脸无奈只能向花荣还有凝寒月请安道。
“爹爹,娘儿。”
谢温氲也没办法,这二女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这次…这次……就当没看见吧。
“见过爹爹,娘儿。”
谢温氲白捡个父母,也没什么别的感觉,要不然花月羞又折腾人儿了。
这会术数的人折腾起来,麻烦得很。
小狐狸同样精通术数,但是没想到,在时音晚身上也有失算的时候儿。
一直被捶的小狐狸,双肘护住身前双月,双手护住脸,就是不让时音晚占到一点儿便宜。
一孕傻三年,此言有理。
再看时音晚哭声渐渐小了起来,突然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时音晚恍然醒悟。
自己怎么会哭呢?
谁搞的?
既然想不明白就再把小狐狸打一顿再想。
终于,终于。
一个久违的身影儿出现在银雀楼内,黑袍道人身旁还有一女,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儿。
“好了,别打了,孩子他娘。”
声响儿。
谢温氲还有花月羞忽地回过头来。
很久未见的贱人终于回来了。
花荣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无语,无语中还带了一丝佩服在内。
这女婿搁哪儿种马了?
易清丰劝不动,只能伸出了双手,抱住了时音晚六臂。
忽然发力将其从小狐狸身上拽起。
时音晚泪眼模糊地转过头,看着易清丰就更来气了。
皓齿一张咬向了易清丰脸上。
易清丰早有防备,佛门的不灭金身跟道门的四圣护体有异曲同工之妙。
被时音晚灌了这么久的佛音,已然将四圣护体练成的易清丰挡住了时音晚一咬。
小狐狸见机果断飘起,忽地缩成半尺白狐,爬到了易清丰头顶。
这下应该没得打了吧。
花荣看向了易清丰,老丈人的脸面还是要端一下的,一脸疑惑的出声儿问起。
“贤婿,这是什么情况?”
易清丰双手架着六臂的时音晚,被时音晚咬着脸,出声儿向花荣讲道。
“清丰拜见岳父、岳母,这是,这是晚儿。”
花荣看向了跟易清丰同样黑色长裙的行幼卿,易清丰的声音再响。
“这是行儿。”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打到小松鼠。
有些事儿只能自己领悟,不能开口说破。
因为一开口就说不清了,全是糊涂帐。
“这男人就一个,却有五女同在,怎么分啊?”
徐有容一脸疑惑儿的抓着花道荣,心中嘀咕道。
花道荣一句话得罪了数女,徐有容一句话同样得罪了数女。
小狐狸小爪一点魅惑桃花,再次飘向了花道荣还有徐有容。
二小还敢开嫂子的玩笑,找刺激不是?
该干嘛干嘛去,少碍眼。
心头狂跳的花道荣捏紧住了徐有容玉手。
诶呀,还是早点儿溜吧。
轻飘飘地来,又轻飘飘地走。
徐有容还有花道荣消失在楼梯间。
银雀楼儿每个雅阁儿的隔音阵法都有设,压根儿不会惊扰到旁边儿。
时音晚终于反应了过来,杏眼儿盯着易清丰,开口怒问。
“姓易的,你算计本尊?”
易清丰再次叹息一声,直接将时音晚之前在易十一体内痛哭的画面儿通过河洛双卷呈现出来。
一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这个时候儿不是当电灯泡儿的时候,还是先溜比较好。
这治洲之道,往小点儿讲可以用来治城,再往小的讲可以用来治家。
这乱成一团麻瓜的银雀楼,一家六口儿谁若都不让着谁。
根本没办法过日子啊。
时音晚未慌,脸上不见一点儿羞意,眯起杏眼儿盯着易清丰,怒声儿传来。
“找死啊?”
易清丰收了河洛双卷,再次叹息一声儿。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只能一点儿一点儿地处理。
真正劫难乃是彻底汇集起来才开始。
老天爷对一个人的看法,绝大多数时候儿取决于家事儿上。
这家和万事兴不是空口闲谈,包含了无数的智慧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