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人得了病其实不要马上用药。
勇者气行,所生之病皆不成问题,一句话道破关键。
即便用药也不能用西药。
有一个牛逼的医道圣手曾经讲过,西药这个东西一半是对的一半是错的。
主要还是看,是想死得明明白白还是想稀里糊涂地活着。
想死得明明白白去用西药,想稀里糊涂地活着去找敢用附子的郎中。
一个敢用麻黄、桂枝、附子的郎中救一个想活的人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不要去找不敢用药的,因为其压根儿看不了大病。
再讲这,治病的顺序。
先是用针、若用针能好就不要再用药石,然后用灸。
灸讲隔姜灸,点了艾草此上阳之物,隔着姜片去灸穴位,只要阳热下到体内,人感觉烫的时候,就通了。
痛是怎么来的?
因为不通才会痛。
通了就不会痛了。
再讲湿是什么东西?
湿带火则似鼻涕,湿带寒则似清水。
湿凝平表为痘、泡。
其内症在肺,用肺药没错。
其流柱时间在寅,每当晚上寅时疼到不能睡时,就该清楚自己哪有问题了。
用肺药方子就没错了。
若怕吃药,就白饭红薯粥来解,亦有效果。
把津液补上,入了肺,效果则出。
言归正传。
张妮脸上扬起的笑容随着柳垂絮的响指声落,也慢慢消失。
水晶眼镜下的灵目满含恨意地望着柳垂絮。
柳垂絮本可以赢得更快,却故意压哨才赢,分明就是不把张妮放在眼中。
越看柳垂絮越是恨得发指,张妮收了手,第二十一个病妖儿也看完了。
张妮起身,赤脚再出数步落下便到了柳垂絮身前。
“起来。”
跟之前的声线不同,这一次的张妮出声儿不光含有杀意还有恨意以及一丝丝的委屈在内。
柳垂絮起了身,双手抱头,学着老白的样子,轻佻地一扬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妮子你还嫩了点儿。”
赢了就赢了嘛,还嘲讽女人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药楼之前,密密麻麻的大妖儿当然也听见了柳垂絮对张妮讲的话。
而张妮的表情明显带了不甘还有委屈在内。
这胜负不是一目了然了。
柳垂絮双手抱头,出了心中一口恶气打算离开药楼儿返回金兑城去。
眼见柳垂絮的身影儿接近药楼门口,张妮的赤脚再动。
忽地闪身挡在柳垂絮身前,一双玉臂平展,阻止柳垂絮继续迈步。
“我都跟你斗第二场。”
咬牙切齿的张妮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从胭脂唇下吐出。
柳垂絮抱头的双手缓缓放下,也不愿意再出言打击这个妮子,目光平视张妮,缓缓出声儿。
“怎么个斗法?”
“斗毒。”
张妮咬出了两个字儿,显然之前断诊之事儿根本无法体现医术之厉害。
柳垂絮叹息一声儿,没有止步打算离开药楼儿。
现在的小姑娘疯得离谱,哪有这般斗术的。
医之道不同于毒之道,虽然医术了得的人大抵都懂这毒之术。
但在柳垂絮眼中其非正取也。
柳垂絮欲走,张妮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轻轻出了句。
“怕了?”
柳垂絮自然不会怕,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就成,并没有毁其医术的打算。
但是现在妮子大抵已经有点儿疯了,实在不好用常理来判断。
柳垂絮想了想不如故意输一手儿算了,反正张妮的毒也放不倒自己。
欲走的步伐停下,柳垂絮看向了张妮,只能低头闭目出声儿。
“怎么斗?”
“我给我下毒,你能解了就成。”
“靠。”
柳垂絮愣了一下,还有这么斗的?
不光柳垂絮愣住了,药楼之外的看斗大妖儿同样也愣了一下。
万一这小子解不了毒呢?
柳垂絮不就背上了杀玉石城楼主之恶名?
“太狠了,果然女人疯起来连自己也不放过。”
观斗的男妖儿皱起眉头,低声嘀咕。
“唉,这个医斗不能再拱火了,弄不好要出妖儿命了。”
“止声儿,止声儿,静静地看戏就成。”
当舆论开始响起,忽地又熄灭。
医斗再次开始。
“怎么样怕了?”
张妮摘下了水晶眼镜,一双灵目盯着柳垂絮眼中全是笑意。
“来呗。”
柳垂絮耸了一下肩膀,轻描淡写地回声儿。
“好。”
只见,张妮没有动手,反而迈开了步伐开始写玉石城楼梯走去。
柳垂絮不明白张妮要干什么?
略带疑惑地站在原地。
“怕了?”
柳垂絮再次耸了下肩膀,跟上了张妮的步伐。
画面转过。
药楼楼主雅阁之内,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药柜出现在幻像内。
同样还有一张秀榻台。
张妮坐到了秀榻台上,灵目狠狠地瞪了柳垂絮一眼。
“我死也拉着你一起死。”
柳垂絮才不怕呢,歪过嘴,侧过眼儿不屑一顾。
瞬息之间张妮就放下了手中的药经,躺上了秀榻台,玉手一扬。
十数个药隔拉开,一颗颗碧绿的药丸出现在张妮身前。
张妮理解的毒有数种,其中救妖儿的药同样也能用来下毒。
数十种药再用蛇毒来引,身躯内的血不过几十个呼吸就会完全凝成白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