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世界唯一能跨越时间、空间无限距离的是什么?
是爱吗?
错。
是陪伴吗?
错。
是仇恨。
唯有仇恨可以跨过一切的阻隔直达另一个人的心底,也就有了那句经典话。
总有刁民想害朕。
十字街头,易清丰脸上的伤势没有一丝转好的迹象。
乃是易清丰故意为之,这万一伤好了被数女看见了,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了。
还有人喜欢挨揍的?那不是疯了。
摇着老爷椅,今日的狐心月没有再跟来。
现在的小狐狸还在银雀楼上懒睡呢,对于一个道真的大妖儿而言。
睡觉也是修行,从不刻意去修,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懒睡的小狐狸乃是人身,不过却藏到了一个数女都找不见的地方。
雀神珠内涂国小天地,十五层的楼阁上,小狐狸在这儿。
时音晚昨天晚上显然知道了点儿什么,今天早起就打算揍小狐狸一顿出气。
结果寻遍了整个银雀楼儿也没有找到小狐狸。
碰见了花荣还有凝寒月,时音晚在数人都不在的情况下,才单手合十一礼。
不过却依旧不开口叫人。
时音晚存活的年头儿太长了,实在是开不了口。
花荣还是凝寒月也隐隐明白其中间的关系估计有点儿复杂。
笑着回礼。
再看看花道荣还有徐有容。
这一对儿活宝被小狐狸整了,足足在屋内待了快两日的功夫才出了门。
此时的花道荣只有一个感觉。
就是不能闭眼睛,一旦闭上了双眼。
眼前就是徐有容含露带电的丹凤眼儿,还有跳跃不休的白兔。
徐有容更无奈,想告状但也只能咬嘴唇儿。
哪有人向爹、娘告这个状的。
小媳妇还没几日的功夫就已经眉眼全开。
言归正传。
时音晚翻遍了整个银雀楼儿没有把气撒出来,一股来自正宫的怒气充斥心头儿。
常言道,气不凶无辜。
时音晚再怎么有气也不能将气撒到谢温氲还有花月羞头上。
这不是妥妥的得罪人嘛?
女人吵起架来,有个帮嘴的,那思路不就打开了,不吃亏。
机智到一塌糊涂的小狐狸已经算到了时音晚的一举一动。
十五层楼阁上,玉脚垂在榻下,踝骨上挂着铃铛的狐心月睡得正香。
红短绸遮身,小腹、玉腿、双臂皆露出。
常年的习惯怎是一下说改就能改过来的?
便是戒烟也得循序渐进对于寻常人而言。
说书汉子之前说戒烟就能不抽,一戒数年的功夫。
但是,这不管戒不戒烟都没钱。
那戒的干啥?
这个人有的时候儿也不能总替别人想,活得累不累呢?
况且有些人就喜欢利用这一点儿。
自从涂国小天地的厄解去之后,狐心月也稍稍修改了一个涂国内的政策。
将原本骂易清丰就能入内城的条令也给废除了。
入内城免费了。
天狐一族当然也没什么话讲。
现如今,整个涂国就只剩下狐心月一个道真妖圣儿了,一切不都是她说了算。
终于起身的小狐狸伸了个懒腰儿,依旧伟岸夸张的双峦高耸,狐狸眼儿一闭打了个哈欠。
考虑下,要不要回银雀楼儿内?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多少日子没有在涂国之内待过了。
下了榻的狐心月,脚上铃铛脆响,迈步到了茶榻前。
直接跌坐下,朱唇微张。
“好累啊。”
玉手一点水,烧起了茶。
眼中带了一丝惬意还有舒心,嘴角微微上翘。
就当狐心月感觉这一日就要这般过去的时候儿。
时音晚的身影儿忽地出现到了狐心月面前,一双玉手已经掐住了狐心月脖子。
“我要掐死你啊,你个偷吃的骚狐狸。”
狐心月被时音晚晃的脑袋都昏了。
“唉,多大的人了还吃醋。”
小狐狸想不明白时音晚为什么能寻到这个地方,难不成花月羞还有谢温氲告的密不成?
小狐狸的脑袋被时音晚晃来晃去,二女不会告密的。
难不成是易清丰挨了揍,扛不住了道出了此地?
小狐狸感觉有可能。
其实时音晚寻不到狐心月后,原本打算放弃,谁知时音晚肚子里的宝宝开了口。
“娘,宝宝知道小狐娘在哪。”
原来如此啊。
从河洛中探到了狐心月略无奈。
小狐狸不反抗,时音晚怎么动手?
还不是摇了一会儿,只能放手。
什么仇什么怨,非要一直盯着小狐狸不放。
况且不是都过去了嘛?
狐心月心中念不停。
时音晚当然知道都过去了,但是心头的嫉妒儿就是按不下去。
能有什么办法?
为了让时音晚看明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