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齐龙象,那逃跑的姿势实在称不上潇洒
将兜儿内的灵果收入体内之后,齐龙象屁股上的土都没顾得上拍就已经闪出了灵果园。
灵果院内,细枝上结成的硕果再差没多少日子就熟透了。
谢苗踢齐龙象的那只脚疯狂跺地,灵目盯着疯狂晃动的硕果就不怕落到地上?
诶呀,话说这个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张怀玉原先就是偷灵果还有偷灵禽才被罚的不能出阁。
这返回龟峰卧伏洞的齐龙象,右手不停抛起一枚灵果,闭着眼睛狂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明天估计就被大天师给传唤了。
这下估计得关上三年禁闭了,为了这个几个灵果值得吗?
“不亏。”
睁开眼睛的齐龙象坐到椅上双脚搭在桌上,啃着灵果嘀咕道。
“明日完蛋那也是明日的事儿,不用惊慌。”
吃完一个灵果,果核瞬间从齐龙象手中消失,不知被其丢到了何处。
自律甚人的齐龙象只吃了一个灵果就不再开口,这日子还长着呢。
凤凰阁上,张温庭对这个爹是一点儿脾气都没,太容易就着了别人的道。
摇摇了头,圆嘟嘟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无奈,一双大眼睛也闭上了。
这以后张温庭弄不好还得替这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老爹带孩子。
微微的一声轻叹,回阁睡觉了。
尚未到风冥铃归来的时候儿,也尚未到张温庭现世的时候儿。
中洲的夏夜不热,微微带一丝凉的风吹得人还挺舒服。
返回阁内的张温庭睡不着,肥嘟嘟的小手一点打开了窗子,看着中洲天外璀璨的星河,龙虎山上夜行的灵兽,嘟囔了一句。
“妈的,想不到修为这么高也得投胎当别人的儿子,这以后出手得悠着点儿了。”
有些东西不能细想,糟心得很。
张温庭圆嘟嘟的小脸上闪过一丝释怀的笑意。
也许有个无垢之心的爹也算一件好事儿吧。
这个时候儿,张温庭也明白了。
为什么娘能看上爹了。
“倒灶啊~”
没有抱怨的意思,反而带了一点儿略含无奈的笑意。
何以凝人之心,在一纯,在一真也。
越是杀伐碌碌的凶徒越喜欢那一点儿纯净的荧光。
睡觉,睡觉。
这不睡觉啥时候儿才能长个半大,啥时候儿才能去祸害整个世界。
未关窗,睡回榻上的张温庭强行入睡。
翌日,天大亮。
龟峰的大师兄齐龙象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一切,谁曾想到了后半宿才睡着。
终于起了身,感觉师尊的令应该到了,步走到桌前却发现桌上并没有传剑符。
微微感觉奇怪,难不成谢苗师兄没有告状不成?
出了卧伏洞齐龙象原本打算打套拳路,就看见了谢苗的身影儿。
刚打算上前卖个笑脸赔个不是,刚低头作揖行礼,一抬头已经看不见了谢苗身影儿。
屁股再挨一脚的齐龙象一个踉跄,差点儿再摔个狗吃屎。
还打算出声儿问话,但是做贼心虚只能乖乖地闭口。
昨夜睡不着的可不止齐龙象,谢苗同样也睡不着。
一整晚一整晚都在想着怎么报复齐龙象的谢苗长裙未褪便上了榻。
一闭上眼睛,全是齐龙象的身影儿。
恨得牙痒痒,龟峰的大师兄居然对着师弟耍流氓?
这出门儿一趟的齐龙象果然长了本事。
厉害,厉害。
忽地坐起身,谢苗在日刚露头儿的时候就出现在龟峰卧伏洞外。
徐敬山早起出门儿打拳看见谢苗的身影儿眼中带着怒意看向卧伏洞,就知道有戏看了。
一趟拳路打得那叫一个缓慢轻柔,如清风拂山岗似小雨点青松,生怕打出一点儿动静来,错过了好戏。
到底要打得多慢才能不错过好戏。
一个时辰过去徐敬山终于还是熬到了齐龙象踏出了卧伏洞。
不用装了,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神念全盯着大师兄。
当谢苗一脚踹出之后,金鸡独立单臂上举的徐敬山鼓着脸浑身颤动不休,肚子狂抽不停。
这个笑憋得太累人了。
这个不开口也不是办法,等谢苗开口绝没可能。
齐龙象翻过身子看向谢苗,再次作揖想当昨晚的事儿没有发生过。
“谢师弟早好,何故大清早儿便对师兄出手。”
谢苗恨得牙痒痒,这不是贼喊捉贼?
“齐龙象你涨了本事,敢做不敢当?”
齐龙象以为是摘灵果的事儿,只能给谢苗使眼色,意思是。
谢师弟,现在不提这个反正也没告状到师尊那嘛?
大不了师兄帮你看上几天灵果院,那么小气干嘛?
委屈坏了的谢苗被人占了便宜,看着齐龙象那看小气鬼的眼神儿,脸上绷不住了。
哇的一声儿,哭出声儿。
“齐龙象你不要脸。”
那梨花带雨的身姿忽地就闪出了龟峰卧伏洞嘛,前往了龙虎山侧峰凌清殿上去寻林雨告状去了。
一句,齐龙象你不要脸。
徘徊在龟峰之上久久不散,这下好了原本只敢偷笑的一众龟峰弟子彻底笑出了声儿。
不用想了徐敬山带的头。
金鸡独立双手抱着小腹的徐敬山笑得都能岔气儿过去。
齐龙象真不厚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已经出现在徐敬山身后,一脚将徐敬山从龟峰断崖之上踹了下去。
“至于吗?”
齐龙象无语至极,一眉高一眉低地道了一句。
话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儿能让一个人发自内心地笑。
那就是看自己一手策划的局渐渐走向了离谱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