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行捂着胸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之感。

相比于白凝，王行更加清楚明白自己身体出现的某种变化。

他神识没入身体之内，观察着自己的左大腿骨，那里，便是一切异常发生的起源！

王行的左大腿骨与其他地方的骨骼没什么不同之处，若是说有的话，那便是王行的左大腿骨上烙印着一些细小无比的符文规则。

他体内的“神力”乃是从腿骨中流淌出来的细小符文规则幻化而成。

王行的左大腿骨骨骼成乳白色，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这是骨骼强健的表现之一。

但是，那都是以前。

现在王行发生了某种变化，他的左大腿骨上那些细小的符文竟然在王行的神念力感应下渐渐的，消散了。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剥落一样，王行腿骨上的那些细小符文逐渐消失了，那些从王行腿骨中流淌出来的“神力”也逐渐的消失了。

这才是王行逐渐向凡转变的根本原因。

“莫非真的是你？”

王行的身体外不停的颤抖。

体内的神性物质减少，王行便没有了所谓的“力量”，别说战斗，王行现在连保持在暗空间中的能力都没有。

暗空间之力出现，在排斥王行，不断的撕裂他的细胞，想要将王行排挤出暗空间。

“当初在暗空间中袭击我和玉琉璃的，就是你么？”

到了现在，王行罕见的没有动怒，若是放在以前，王行早就什么都不顾的冲上去了。

可是现在，王行冷静的可怕，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体出现变故而产生一丝丝的害怕之感。

此刻的王行就像是一头受伤的洪荒巨兽，虽然战力不在，可是他的身上依旧有一股凶气。

这股气比之前更加浩瀚了。

“不，并不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神一直勾勾的盯着王行，他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王行的质问而展露出半点的不自然。

五指摊开，一团漆黑的烈焰出现在了神一的手中，它不停的燃烧，散发出黑暗的气息。

这股气息，王行十分熟悉，和之前袭击自己和玉琉璃的，那个隐藏于黑暗中的生灵所散发出的气息一般无二。

看着手中燃烧的黑色烈焰，神一依旧无喜无悲，淡然无比，“我遇到了他，将之斩杀，搜魂之后才发现这家伙的秘密，同时也知道了这一界和你的秘密！”

“不过可惜，在九重阁，若不是有师傅在，那个玉琉璃也将是我的囊中之物！”

神一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其他人的事一样。

这是藐视，也是自大。

莫不是神一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则他是不会这般轻易的就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那是你做的？”，王行眼神冰冷的看着神一。

当初他从九重阁顶闭关下来之后，曾发现了自己布下的血色符文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开始王行还以为是老神棍在暗地使坏。

可是在追问了老神棍之后，王行却渐渐发现，那可能真的不是老神棍所做。

所以，王行直接将老神棍谢广坤和他的徒弟神一排除掉了。

如今想来，要是老神棍没有动手，那么动自己布下的符文阵的最大嫌疑人，唯有老神棍的弟子，神一！

看着王行的表情，神一风轻云淡，他挺胸，黑发如墨，丰神如玉，有睥睨天下之姿态，他俯视王行，眼神冷漠，看着王行就想是看着某个物品一样。

“对，当初我的确出了手，可是拦住我的，并不是你布下的那些符文，而是其他的东西。”

“顺带一提，我是通过你留下的符文血液才渐渐推论出你身体的秘密！”

“而当时拦住我的那东西就在那个妖族皇女玉琉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