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是怎么追到顾总的呀?”傅柯抱手靠在吧台上,眼神带着鄙夷。
傅柯没有走到高处,在他现在的眼界里,能走到江砚书这个位置的人,身后肯定有资本捧,而这个资本就是顾诗成。
但他忘了一点,顾诗成是近一年才开始向娱乐圈发展的,江砚书靠的,又怎么会是她呢?
江砚书听出他说未尽之意,拿出一副开玩笑的模样说,“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上赶着吃狗粮的。”
“哈哈哈哈。”戴绵绵掩唇大笑,“不只是傅老师想知道,连我们都想知道呢,江老师就说说嘛,我们取取经。”
江砚书瞥了她一眼,知道这是安排的剧本,但他该怎么说?他做的事情,那根本就不能拿出来说。
“很俗。俗不可耐。”江砚书慢吞吞地说。
*
虞家书房。
虞颂年盯着电脑屏幕,“这就是她的大制作?”
“已经算是大制作了,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影帝参加综艺的,还是这种无聊的综艺。”虞随背着手,慢悠悠盘着手上的珠子。
虞颂年不懂这些,“现在势头如何?”
“非常猛。”虞随想到被警局带走,处在风口浪尖的沈家就忍不住想笑,“沈家都被她压了一头,沈家正在想方设法请求她的谅解书和剧本。”
“说这是个剧本,沈家那个冒牌货没有问题?”虞颂年冷笑。
听到“冒牌货”三个字,虞随顿了下才说,“是。”
虞颂年看着综艺上的各色弹幕,漫不经心地说,“她出具了谅解书,那她的综艺还有什么好看的?”
“不一定,总有脑回路不一样的。”虞随目光始终落在虞颂年的脖子上,恨不得折断他的脖子。
每次想到明瑕听到声响时下意识坐直的模样,他都心如刀绞,而罪魁祸首,就是他面前这个男人。
虞颂年固执己见,他太了解顾诗成了,这个表面看上去冷漠的人,比谁都固执,认准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我赌她目的不在沈容恩,而在沈家。”虞颂年像是有着狐狸般的嗅觉,“你觉得呢?”
虞之南一直呆滞地坐在下面,一句话都没有说,突然被虞颂年点到,他双目无神地抬头,“怎么了?”
虞颂年对他总要好上一些,“问你顾诗成做这个综艺的原因。”
“捞钱。”虞之南疲惫地笑,敷衍的回答。他怎么可能知道?顾诗成会告诉他?
他已经和顾诗成达成了协议,在这一段时间里,他绝对不能做不利于顾诗成的事情。否则母亲该怎么办?
江城神仙打架,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虞颂年听完气结,再不想说一句话,“你起给我盯着她,就以虞家要参股的理由。”
虞随刚要开口,虞之南就答应下来了,“好。”
虞随有些诧异,“先生,哥,这只是一个综艺,参股……太过了吧,咱们还是投资吧。”
虞颂年没有反驳,“可以。”
走出书房后,虞随亲密地把手搭上虞之南的肩膀,“哥哥,你不害怕吗?”
“纯良的狐狸。”虞之南有气无力地往楼上走。
虞随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哼笑,“我记得你刚刚回来说时候,问了我好几次要不要,我当时就在想,你到底有什么底牌敢说这样狂的话。”
虞之南笑了下,“我以为很简单,我以为他是真的,真心的找我回来,我以为自己是来……”
我以为讨回公道的,以为自己的旧友还在,可是他的试探却把顾诗成推远了。
这些话,谁都不能说,虞随也不是什么善茬。
“哥哥,我现在有个主意,咱们联合吧,解决了他。”虞随的语气像是再说今天的天气非常好,甚至带了点愉悦。
虞之南挣脱他的手,“不用了,我没有力气斗了,我累了。”
虞随看着他消失在门后,抓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明瑕!明瑕的仇怎么办?!
“虞经理。”朱砂端着汤下来,天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虞随点了点头,看着她摇曳生姿地走进书房,他和书房门外的管家对视了一眼,暗暗点头。
虞之南趴在猫眼上,看着虞随小幅度的点头,暗暗嘲笑,这一座老宅,鬼气森森的,总觉得角落里,天花板上,墙上的挂画里,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
综艺别墅二楼,白导坐在黑皮沙发上,双手绞在一起,“顾总,我认为现在是扩大的好时候。”
顾诗成看着杂志的封面,“怎么扩大?再招明星参加?”
“不,一般明星没有资格,必须是能带来收益的,而且还有投资的明星。”白导的野心很大,像是已经忘了,顾诗成和他签的合同,是半个月的,后续的发展,根本就不算在里面。
顾诗成说,“白导,这个事情,你不用和我商量。”
白导知道自己的本事,必须要有个人撑腰,顾诗成绝对不能撤资,否则他得罪的人……
“顾总,这样丰厚的收益,您都不打算继续投资吗?”白导双手手肘立在腿上,整个人透出紧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