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成一起身他就醒了,见她久久没有回来,便出去找,“黄盖周瑜”的比喻便恰好落入耳中。
江砚书抱着顾诗成想了一晚,心里的欢喜怎么都压不住,顾诗成动了心思,与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这本来是他不敢奢求的东西,但现在却真真切切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每一句话珍珠好像都是真的。
他细细描绘着顾诗成的蝴蝶骨,像是工匠在雕琢他来之不易的荆山之玉。
“嗯……怎么还不睡?”顾诗成翻身抱着他的腰,缩成一团。
江砚书抱着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求仁得仁。”
顾诗成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我们珍珠很好,值得……”
江砚书轻声哄着她,“嗯,睡吧昭昭。”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如今他的明月真正入他怀了。
“塞北山巅飞雪纯白的她,会不会眷恋江南的花,候鸟衔风沙琴声中旋回檐下……”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江砚书翻身就把它关掉了,看着顾诗成熟睡的侧脸,微微松了一口气。
对面却锲而不舍的再次打了过来,江砚书把声音关掉,这才看清楚上面的来电人——虞随。
江砚书看了眼顾诗成,挣扎了下,准备接的时候对方挂断了,他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他不想这样了解顾诗成,但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是人性劣根里最疯狂的一个。
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这一次,江砚书几乎是没有思考,直接接通了。
“诗成。”虞之南声音清亮。
江砚书每见虞之南一次,都要感叹他是百变小樱,每一次都有变化,都让人摸不着头脑,蠢得明明白白,又非要去搅和那些不属于他的事情。
江砚书吻了下顾诗成的侧脸,轻轻起身出去。
“诗成?”虞之南不确定又喊了一声。
江砚书冷声说,“她还没醒,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虞之南愣了下,“……不行,这件事必须她亲自接听。”
“就算现在在接见国家总统也得让她来接电话!”旁边的虞随显得异常暴怒。
江砚书察觉不对,直接开启录音,另一只手调出x系统,编辑消息发出去,“给我查一下这两天的虞家。”
“为什么?我有权利知道,我是她的丈夫。”江砚书无论如何都要逼着他们在录音里把话说清楚。
虞之南将电话递给虞随,虞随急得满头大汗,“让她接电话,那个死刑犯,被换掉了。还有!侵犯明瑕的那个人,死了!和陈非一样的死法!让她接电话!来不及了!”
江砚书看着手机上的回复,“虞颂年无异动,认归的私生子也很安分,虞之南和南城许家有往来,虞随几乎每天都在照顾他的养女。看上去,透着诡异的安静。”
他淡定的回复,“死刑犯有监狱关着,侵犯你养女的人,死了,这应该找警方。”
虞随一腔愤怒,“tm的!让顾诗成接电话!”
“你先冷静,她现在还没有醒。”江砚书迅速理清思路,现在的情况是一团浆糊,虞随这样子,谁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虞随不停嘶吼,“让她接电话!这是我和她的协议,跟你毫无关系!更别说你们早就离婚了!”
“给我吧。”
江砚书转头,顾诗成倚靠在门上,江砚书做唇语——“看手机。”
顾诗成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两部手机。
上面明晃晃的聊天记录看得顾诗成心头一跳,江砚书毫不避讳的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的信任她。
“顾诗成。”虞随压住火气。
顾诗成回神,“说。”
虞随只能又把话重复了一遍,顾诗成却表现得比虞随还要慌张,“这首是什么情况?明瑕还好吗?”
虞随差点没有接住招,“……还好,我没有告诉她,但是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谁在背后操纵这个棋!”
顾诗成坐在沙发上,悠闲的靠着,语气愈发焦急,“去查啊!这件事你总不能放长线钓大鱼吧?我的事情那是越长越好。”
江砚书蹲在她面前,看她脸上淡定得不行,狭促的笑了下,捏了捏她的脸。
顾诗成挑眉,抬脚踩在他的膝盖上,江砚书皱眉,才发现她光着脚,双手握着她的脚,无声的斥责她,“会着凉。”
顾诗成使坏的踩了下他,“怎么了?这个方法不妥当吗?”
虞随敷衍的说了两句,便挂了。
挂断之后虞随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她耍花招!”
虞之南却像是事先料到了,“她之前就踩了好几个局,现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进来。”
虞随心下冷笑,除掉了你们,我和明瑕才会有个安静的日子。
他面上却依旧暴怒,“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