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成走到屋内接起电话,“你好,顾诗成。”
“顾总好,我,盛忍冬。”
顾诗成指尖轻轻在茶杯里点了一下,看着水珠缓缓落到桌面上,“盛总,稀客,莫非也是要和我谈这个综艺吗?”
盛忍冬否认,“我对小单子没兴趣,这个项目只能分一杯羹,我盛忍冬不喜欢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
顾诗成挑眉,她轻轻扯了张纸,把水珠擦干净,“哦?盛总的意思是?”
“我办了一个宴会,顾总也是这商圈中的翘楚,想邀请顾总来坐坐。”盛忍冬捏着客厅的电话,抬眸看着右手边的罗马柱,“顾总意下如何?”
顾诗成听着他的呼吸声,说,“什么时候,盛总亲自操办,那我肯定要来。”
“下个礼拜天,晚上八点。世嘉天府。我就恭候顾总大驾了。”盛忍冬说话总是轻飘飘的,让人很容易忘记他是个有手腕上商人。
挂断电话,盛忍冬把电话放回去,懒懒的招手,“过来。”
“盛总。”男人跪在茶几旁,不敢动。
盛忍冬伸手拽过桌上的橘子,慢条斯理的剥皮,“你说你看到了顾诗成和虞颂年抢老婆的时候,带的人是银狐?”
“是。他们的标志很特殊,我不会看错。”男人正是树林里藏着的第二波人,他刚结束任务,哪知道碰上这么刺激的事情。
盛忍冬修长的手指屈起,“看错了也无所谓,一锅端了就是。”
男人丝毫不惊讶于他的狂妄,盛忍冬一向黑白通吃,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男人走后,盛忍冬端起祁门红茶倒在手上,“没资格和我通话,迟早杀了埋公路里,给我手指当祭品。”
*
顾诗成靠着窗户思考,怎么才能利用盛忍冬把银狐上交国家呢,盛忍冬这个疯子啊,一个没用好,就得两败俱伤。
思考得太认真,连江砚书进来了都没发现。
“昭昭,你怎么没去吃饭?”江砚书把带回来的吃食摆在她面前,“我点了外卖,你凑合吃点,明天我们去吃好吃的。”
顾诗成点头,随手夹了筷子菜,吓得江砚书连忙夺下她的筷子,“先别吃这个菜,这菜怎么放香菜,我挑了你再次这个。先喝汤吧。”
顾诗成放下他递过来的筷子,“江砚书,给你说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嗯?”江砚书没抬头,“你说,我必须要把香菜挑了,在重要也不能比你吃饭这件事情更重要。”
顾诗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准备把银狐上交了,银狐在我手里,始终不妥当,总感觉自己像个黑心的商人。”
“需要我帮忙吗?”江砚书微微坐正,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顾诗成怔了下,随即摇头拒绝,“不用。”
江砚书有些失落,但却隐隐有些骄傲,这就是他的昭昭,不输任何人。
顾诗成删删减减的挑着说她是计划,“盛忍冬找到了我,说想合作,我觉得这个机会很不错。”
“盛忍冬?”江砚书有些诧异,“这……”
顾诗成端起鸡汤,上面还有个鲜艳的红枣,“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江砚书目光中流露出赞叹之色,“没有不妥,你还可以和我哥合作,拔除了虞颂年之后,他就一直在紧盯盛忍冬了。”
顾诗成哑然失笑,“……这是什么缘分。”
江砚书把挑出了香菜的炒牛肉放在她手边,“吃吧,这家味道还不错,我之前拍戏就会点这家的。”
顾诗成细嚼慢咽,开始梳理起来自己现在能用的人手,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势力范围要比之前更大了。
虞家倒台,虞家的产业虽然被收走了,但是合作还在,那这些合作方不能喝西北风啊,要么找找上江家,要么找她,但两家都是她的了。合作方被她分成两股全部吞下。
安亚和江枕山已经订婚了,开始逐步接受江家里属于江枕山的那一部分产业。但依旧还是自己人。
至于谢听有杭景照顾,她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而谢昭那边,他虽然现在还在休假,可是人脉又不休假,依旧可以动用。
算起来,她还是谢家名义上的养女,这些年和谢昭一起走人情,跟谢家熟识也跟她做了不少生意,现在谢昭没办法进行正常的社交,谢家的一些势力也归了她。
经过了扳倒虞家这件事,秦家也终于不再只是看在父辈和外公辈的份上照拂的态度了,秦家开始和她谈生意,谈感情,谈两家的未来。
明瑕和温锦初手上都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她们两却能相互监督着对方,让对方不再犯傻,也算给她省了不少心。
顾诗成轻轻蹙眉,在银狐交出去之前,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谢家,秦家,江家的倾斜,足够让人眼红。
*
一眨眼就到了宴会的前一天,顾诗成却还在综艺里,这让她新上任不久的助理焦急坏了。
许染打电话跟周淮说,“我感觉顾总忘了这件事怎么办?我要提醒吗?”
周淮沉默了,要知道许染这个位置,那是……堪比一个部门的经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