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只是仰慕你,不会过多纠缠。”
男人看着顾诗成,眼里的深情叫人看了不忍拒绝,不少人都在看江砚书的脸色。
盛忍冬直接说,“去给顾总准备一下,拿两套衣服,可不能让顾总在我这里受委屈。”
江砚书放下牌九,拖着尾音,慢悠悠的说,“我们不过夜,是吧,老婆。”
顾诗成捏着酒杯,“嗯。”
江砚书看她把酒杯放在了桌上,他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你这招都是我早就玩烂的,顾总现在,不吃这套了。”
男人脸红耳赤,却还在强撑,“顾总……”
声音软软的,勾得人心痒。
顾诗成把酒端起来,男人心里一喜,顾诗成抬眼看向盛忍冬。
盛忍冬点头,“顾总,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好啊。”顾诗成答应着,手腕一转,半杯红酒就撒在了男人的头上,好不狼狈。
江砚书都迟了一惊,“老婆……”
顾诗成拉着桌子边缘,把牌桌拉过来,牌被一下子晃得乱七八糟。
盛忍冬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顾总,我的牌九,动不得。”
“盛总,我的先生,容不得这样欺负。”顾诗成眼里没有半点笑意。
盛忍冬连敷衍丢懒得扯理由,直接抓起牌九朝男人砸过去,“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众人都识趣的散开,继续笑着推牌九。
顾诗成没有打算追究,她还在试探盛忍冬的实力和脾气。实力暂时不知道,但是这脾气嘛,和外界传言差不多,很是暴躁。
江砚书捏着牌九,“盛总要不喝口茶休息一下。”
“江先生……好像不对,还是顾夫人?”盛忍冬脾气上来了,管他是那家的人,他就要碰一碰,他就不信江老头能为了儿子来教训他。连自保都无力的人,拿出去也是丢脸。
江砚书啧了一声,似乎是有点困扰,“盛总难道不知道吗,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惜我家昭昭不肯。”
顾诗成没有阻止他们对话,也没有一味的保护江砚书,她也希望他能在商圈里面独当一面,至少……能处理一些平常的商业局。
盛忍冬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听得人牙酸,“江砚书,你真没骨气。”
“盛总,骨气能当饭吃吗?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单身了吧?”江砚书心平气和的把牌九堆到一起。
沈允棠看盛忍冬的脾气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刚要主动打圆场,就看见盛忍冬阴森的笑了。
沈允棠打了个寒颤,暗道见鬼了。
来凑数的人赶紧尿遁了,他还不想被盛忍冬埋公路。
盛忍冬站起来,反手把椅子推开,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有人来问一句怎么了。
顾诗成和江砚书同步抬起下巴,双手环胸,淡淡的盯着他。
盛忍冬双手搭在两人的椅背上,弯腰俯身,在两人中间说,“恭喜二位,通过了第一关,那么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合作,这个综艺,我会参股的。”
“十个亿。”顾诗成偏头,和他对视。
盛忍冬连神色都没有变一下,“好啊,今天顾夫人赢了多少?五千万是吧,算我账上。”
顾诗成笑着拉开自己的椅子,“盛总大气,合同明天就到,周淮会带着法务过来。”
盛忍冬抬手抚摸了下顾诗成的发尾,“好,顾总慢走。”
顾诗成拂开他的手,“盛总自重,我们先行一步。”
沈允棠也不装什么不认识,更不避嫌,起身就跟着一起走了。
场子陡然安静下来。
盛忍冬低低的声音在场内回旋,“枯燥乏味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开心吗?我的朋友们。”
被他看到的人,都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个惨兮兮的笑容,拿着各种借口离开。
回到楼上的房间,盛忍冬又没有了活力,“好冷清的房子,要是有人在这里给我唱戏,就热闹多了。”
管家站在楼梯口,听到这话心肝都在颤抖,深吸一口气上去,“盛总,明天是516国道环线的扩建开工日子,您明日九点就得起床,十点半是吉时。”
“还吉时,埋人的时候你还要看一下时间?”盛忍冬说起埋人,好像在说什么下酒菜一样轻松。
管家陪在他身边多年,也是战战兢兢,“盛总,这是和公家的生意,马虎不得,这国道埋人……您真的不怕吗?”
盛忍冬端着他的红茶,思考了下,“不怕,但是现在没有可以埋的,就安分点吧。”
管家擦了把汗,“好,那明天我八点半叫您。”
“不是十点半才开始吗?”盛忍冬不想起床看这个破烦的世界。
管家不敢说他怕盛忍冬赖床,只能睁眼说瞎话,“是十点半开始,但您还要用餐,您还要选衣服,还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盛忍冬不耐烦的把红茶泼在手上洗手。
管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提醒他,“盛总,今年祁门红茶的量少,怕是不够您喝到明年采茶的时候。”
盛忍冬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啰嗦。”
管家赶紧夹起尾巴跑了,“您早点休息。”
盛忍冬感到无比的寂寞,怎么就没有个好玩的事情呢。
而另一边,跟周淮和沈允棠告别过,又给了司机钱让他先回家,江砚书便自告奋勇去开车,开了没一会儿,就停靠在梧桐树边。
江砚书正在跟顾诗成撒娇,“昭昭,你怎么不疼我了。”
顾诗成眸光微动,抬手捧着他的脸,“疼,只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