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过温如许了?”
秦羽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葛春江。
葛春江点头,语气谄媚的说,“我找过了,而且我还故意让几个同事亲眼看见我走进温如许的办公室。”
秦羽满意地抬了抬下巴,“干的不错,但是还不够,你得让大家以为,除了你以外,温如许还和很多男人有过亲密行为,给她塑造一个私生活靡乱,人尽可夫的形象。”
葛春江对温如许垂涎已久,那天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结果不仅连温如许的嘴都没亲到,反而还被人私下使了绊子,被迫离职在家。
更让他上火的是,给他使绊子的人好像还很有势力,这几天他找工作总是屡屡碰壁,他甚至以为自己要换个行业才能在润泽市继续生存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羽出现了,她答应自己可以让他重回乘风工作,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搞得温如许身败名裂。
要不是秦羽的出现,他这会儿还待在家中当无业游民呢!他对秦羽可以说是感恩戴德,再加上秦羽的想法也算与他不谋而合,于是他更加干劲十足。
“没问题,温如许在公司里很少与人交流,想要造她的黑料,可太容易了,我保证不出三天,温如许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人言可畏,温如许终于见证到了这四个字的威力。
公司里的同事对她指指点点,她可以装作不在意,现在也没精力去跟他们掰扯,但今天上午她出去谈业务,对方听说她的名字后都表示不愿意与她合作。
她觉得莫名其妙,毕竟她这些年来零败诉的战绩摆在那里,在业界内的口碑还是非常不错的。
之前有很多人来乘风咨询,都指明要她代理,怎么过了几天的功夫,她就从香饽饽变成人人嫌了?!
她直觉这里有问题,在她的再三追问下,她终于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两个人都不知从何人口中得知,自己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与人放浪,而且事后还不认账,倒打一耙,所以他们都觉得温如许的人品有问题,不愿意把自己的利益交付在她的手中。
温如许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咖啡厅出来,明明此刻站在阳光下,她却如坠冰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结合这两人的话,她猜到这些谣言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从葛春江的口中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她很愤怒,恨不得撕烂葛春江的嘴,告他诽谤,但她没有证据证明这些谣言因谁而起,而且就她和葛春江的纠纷来说,确实是她理亏。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温如许甚感疲惫,她上了车,将手里的文件随手扔到副驾驶,在公司和医院之间,选择了去医院的路线。
电梯到达二十层,温如许还没走到温年的病房,就见经常照顾温年的小护士脸色匆匆的往手术室的方向跑。
她的心里升起一阵不安,难道是温年出了什么事?!
她快步跑了起来,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温如许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好在旁边经过的一个护士及时扶住了她。
她紧紧的抓着护士的手臂,声音急的拔高,“我弟弟呢?!我弟弟去哪儿了!”
她抓的太疼了,护士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强忍着疼痛问她,“这间病房里的病人是你弟弟吗?他刚刚被发现割腕自杀,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护士话还没说完,就见温如许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手术室的方向。
温年这个傻孩子怎么就不听话!
都怪自己,那天她不该打他的,而且她也隐隐感觉到了,温年对于活下去的消极态度,本来是打算着忙过这段时间后好好跟温年谈一谈,可她没想到,温年已经等不及了。
他迫不及待的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离开她的身边。
温如许死死的扒着手术室的门,浑身抖如晒糠,她脑子里混沌一片,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温年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活不下去了·······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穿着防菌服的医生露了面。
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温如许还是通过那双狭长的凤眸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