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的手指轻触着凉浠的皮肤,顺着符的图形从头到尾画了一遍,一遍作完她起身“凉浠生前怕是与谁结下深仇大恨了~”
见风成依旧不明真理却焦急万分,寒非才继续说“这符,冥界的史集上是记载过的,说是古代至阴至邪之术,嗯……我想想…”
手指敲着脑袋,踱着步仔细想着。
“好像是国外抓住女巫将其吊死之后,害怕她在死前灵魂附在平民身上逃脱的一种阵灵手段,流传到中国后就变成了作恶的邪术了~”
说完寒非耸耸肩膀,“这符倒是用水洗净便可解,只是……”她可惜地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已经基本听不见她的呼吸声,她的手指渐渐变为透明,身形轮廓也开始模糊……
“只是什么!”
“只是她被人带离肉体的时间太久了”寒非用被子把凉浠的裸体盖上,“不需要半个时辰足以让她魂飞魄散了~”
寒非看着风成的脸知道他心之所想,为了打消他的念头于是继续道,“找到躯体将魂打回肉体是唯一复活的方法,但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来不及的。”
风成单膝跪在凉浠的床榻边上,他看着凉浠就像看着整个世界,熟悉的陌生的,相近的遥远的世界,从最开始的失而复得沦落到如今的得而复失,相间不过两个小时,这样巨大落差感足以让风成的心智混沌,其痛苦程度远远超越了死亡时的恐惧。
他单手捂住凉浠半边儿的脸颊,侧着身子望着她,可她一动也不动,渐渐的她忘了呼吸,身上的细胞停止了增殖,一切都停了。
“还有一个办法……”风成的喘息声逐渐增大,他迅速地站起身抽出寒非腰间的匕首朝手腕上划上一刀,顿时止不住的鲜血疯一般地朝外飚溅直流。
风成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寒非,她夺过他手中的匕首,用手紧紧捂住其伤口“风成你疯了!你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放开!”风成朝她吼道,“只有这个办法,她只有这唯一的出入,这也是我唯一的出入。”
寒非被推倒在了地上,风成的话久久回荡在她的心中。
就好像他自己说的,这是他唯一的出入...
他将自己的性命与凉浠的死活绑在了一起,他要用自己的血肉养活凉浠的灵魂……
推开寒非后的风成弯着身子,托起了凉浠的背,他让她的脑袋微微朝上仰着好喝下自己的血。
见证着风成将自己的血喂入后寒非才从地上晃晃悠悠扶地站起,“你这样不值得,你把一半都给了她又不能保她一世周全,这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时间到了她还是会消失的。”她不喜欢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的一切能力都会削弱,你受伤之后恢复的速度会很慢,一点小伤都可能至你于死地,你可是一个冥警,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寒非歇斯底里地吼着,她与他认识超过两百年,原先她自认为这两百年的情谊可以超过那短短的几十年,她以为她比凉浠重要了,最后她还是错了,错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