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话不容拒绝,宁妃咬着牙坐下,白昭仪也抹干眼泪不再言语。
安若看了看眼前的形势,皇后看似不偏不倚,实则白昭仪更胜一筹。宁妃皱眉的样子,可能是不清楚珍珠去做了什么,也或者,珍珠真是杀害耿充容的罪魁祸首,毕竟宁妃已经杖责死了一个晓晓。
“皇后娘娘,延禧宫珍珠已带到。”
珍珠一入殿内叩拜过诸位娘娘后,便不断打量四周,似乎从未见过这般阵势,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惊恐和慌张。
“珍珠,你今日清早都做了什么?”
“按照吩咐,奴婢今早醒来后,便去御花园采集花露,宁妃娘娘最喜清早花露泡的银杏茶。”
皇后见状,看向宁妃问道:“既然如此,你刚刚直说便是,何必大动肝火?”
宁妃面露迟疑之色,眼神一通变幻之后,屈膝道:“臣妾不过是不喜白昭仪搬弄是非而已。”
“那还真是臣妾的不是,不过宁妃姐姐何时变得这般风雅,花露泡茶,臣妾还以为后宫只有臣妾自己喜欢呢!”
“难不成满后宫只许你白昭仪一人风雅不成?花露泡茶,谁又喝不得!”
“这不是怕宁妃姐姐附庸风雅不成,反倒坏了胃口。毕竟,这花露泡银杏,可是会串味儿的。”
宁妃当即卡壳,硬挺了一会儿才梗着脖子说道:“本宫就喜欢那个味儿,你有意见?”
“嫔妾不敢。”
将一锅粥搅乱的白昭仪功成身退,可在场后宫众人谁也不傻,珍珠和宁妃在说谎。
果然,皇后开口道:“既然是今早采摘的花露,那想必还在。珍珠,你是用什么瓶子收集的花露?”
珍珠低着头,整个人显得更加瑟缩起来,磕磕绊绊道:“奴婢,奴婢用的是,天青色,对,天青色的瓷窑花瓶收集的。”
不用皇后发话,秋符已经吩咐人去取,不一会儿便拿来了一个天青色的瓷瓶。
“珍珠,你可看清,这是否为你早上采摘花露的瓷瓶?”
“是,是的。”
秋符将其中的水倒出来浅尝了一下,神情不变,眼神却凌厉了起来。
“宁妃娘娘让你去采摘花露,你却接了一瓶荷花池里的水。珍珠,还不说实话吗?”
珍珠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冲着宁妃哭诉道:“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只是听令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