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状若疯狂,崔大人率先看不过去,示意侍卫将秦氏的嘴堵上,人也绑了起来。
“秦氏,堂审的规矩,不召不得随意妄言,谅你也是被那个什么圣女教迫害,本次只是小惩大诫,若是再出言不逊,先拉出去杖责十杖,再来回话。”
然而秦氏就仿若听不见一般,被绑在地上的身躯如麻花般扭动,被堵住的嘴巴也“呜呜”直叫。
崔大人皱起了眉头,但见魏彦并无指示,只好无视这等噪音。
“既然这些所谓的证据都已经说清,那么朕,便说说朕手里的证据吧!”
魏彦此话一出,皇室宗亲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睿亲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暗暗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跟着雍亲王胡闹,他就说,魏彦好歹当了两年皇帝,还何汪太傅联手将两位辅政大臣干掉,绝对不会是无能之辈,任由此事随意发展。
“臣等愿闻其详。”
睿亲王腰弯的快,话说的恭敬,众位宗室互相对视了一眼,也纷纷跟在后面,恭请魏彦说出真相。
在一众人躬身的衬托下,雍亲王和影卫仍旧直立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
魏彦笑道:“怎么,雍亲王和影卫不想听听?”
雍亲王将脸扭过去,说道:“影卫带来的证据在本王眼里已经足够正是先帝淑妃的罪责,如今你所谓的证据,也不过是狡辩而已,有何好听的!”
睿亲王听到这话,下意识远离了雍亲王,他是真的不知道这老哥如今抽的什么风,便是看着乾清宫上下这么多侍卫,也不应该再这样下去才对。
“若是如此,就劳烦雍亲王将自己的耳朵堵上了,毕竟,朕要说话,谁也拦不住。”
魏彦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拢,身上弥漫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安若觉得这样的魏彦格外的有距离感,远不是自己能够碰触的人物。
“当年之事,朕不过是个幼儿,根本毫无所知,但身为其子,母亲因为这样的罪名被打入冷宫,朕自然也会去寻求真相。好在,朕当年是幼童,但诸位皇亲并不都是,很多人都清楚当年之事。礼亲王,劳烦您将当年之事复述。”
众位宗室齐齐注视礼亲王,终于想起来这段时间魏彦天天去礼亲王府报道的事情,都明白,礼亲王这是彻底站在了魏彦一侧。
“当年先帝淑妃出事之时,本王王妃恰巧进宫探望先帝柔妃,也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当日并无任何宴席,但先帝皇后突然说要邀请所有嫔妃共同去游园,要知道,那是腊月,除了梅园的梅花根本无花可赏。可当年皇后就是能拉着满后宫的嫔妃,在半路截上先帝,以只有淑妃没来赏梅的理由,去探望延禧宫探望淑妃。”
礼亲王话音一落,雍亲王率先说道:“王叔这话,不过是当日见闻而已,后宫嫔妃相约一同游赏,图的哪里是风景,本就是为了解个闷子。王叔不会是想凭借这么几句话,边说先帝淑妃是被人陷害的吧?谁?先帝的孝敏皇后吗?”
“雍亲王还是这般的没有耐性,总要听本王将话说完。众人抵达延禧宫后,便撞破了先帝淑妃和张侍卫的丑事,先帝盛怒之下直接将淑妃打入冷宫,众位娘娘也忙着煽风点火,定夺皇上的去留问题。本王王妃为了避嫌,退出了延禧宫,却不想,在路上听到了两个宫女的话,还捡到了当年先帝淑妃的一只耳坠。”
“那两个宫女口中,正是在寻找这只耳坠,言称,是在扶着先帝淑妃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撤掉的。本王王妃当年也是多事,还顺口为了一句,两人是什么名字。这两人正是指正先帝淑妃的兰心和慧心。”
“后来先帝淑妃落罪,本王王妃怕祸及家族,生生忍下了这段秘辛,可出于愧疚,还是将当日事情写了下来,留下的还有那只耳环。”
礼亲王将一封书信和耳环递给了崔大人。
崔大人在看阅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书信和耳环给诸位皇室传阅。
后宫女子多妒,只是就这样葬送了一朝宠妃的一生,也难免令人唏嘘
睿亲王摆弄着手中的耳坠,说道:“这耳坠,本王确实有印象,是先帝当年菠萝国的贡品,先帝在年夜赐给了怀有身孕的淑妃,据说,当年淑妃很是宝贝。”
雍亲王瞟了一眼,冷笑道:“那又如何?毕竟当初在耿充容腹中取出了宁妃那只独一无二、万般喜爱的耳坠,宁妃不也没什么事情吗?”
莫名被cue的宁妃当即怒火中天,这都过了多久,怎么还提耿充容的事情!
雍亲王迎着宁妃的视线,笑道:“宁妃娘娘不必如此看着本王,本王只是觉得礼亲王王妃这些证据并不足以说明什么而已,绝对没有说耿充容是你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