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站着一动不动。
周尚看见央如踮起脚后,却没有去亲沈琏,她似乎只是为了跟他视线保持平视。
再联系刚刚她在沈琏耳边说了什么,她应该是在等他表态。
怪不得沈琏躲也不躲,原来压根就不是暧昧游戏。
“你的提议,对我而言并不划算。”他淡淡说。
央如沉默很久,才轻声说:“我争取过你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刚刚跟他保证,她会学着喜欢他,只喜欢他,她这辈子也会只有他一个。她想把他留在身边。
她身酒味太重,沈琏往后避开了点距离:“你做不到,算了。”
央如顿了顿,说:“是我唐突了,我不该从你身看到了一点点希望,就想飞蛾扑火。我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利益,我只会是一个麻烦。”
央如不该以为沈琏折返来找她,是不忍心看她堕落,心软了想拉她一把。而她更不该感动。
沈琏的酒劲有点来了,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只是不理解,她连一句我能做到都不愿说,凭什么要求他付出?
他想让她消停些,她的声音吵得他头疼。
央如因为头晕踉跄了一下,好在沈琏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借着他的手臂站稳:“谢谢。”
沈琏看着她葱白的手臂,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她拉入怀里,吻她的动作也很熟稔,央如挣扎的时候,他把她的手扣在他胸口。
终于安静了,他心满意足,放开她的嘴唇,习惯性去亲她的耳垂。
直到他看到周尚那张惊愕的脸,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沈琏如遭晴天霹雳,几乎是立刻放开她,头疼不已,分明烦躁却又不得不保持绅士,他揉着太阳穴,道:“抱歉。你想要什么补偿?”
神经病人,对别人的情绪总能明显感知。
就比如此刻,沈琏很排斥和反感她。
央如情绪瞬间低落下去,疏远的说:“不用了。”
沈琏看向周尚:“周楠楠什么时候到?”
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
周尚忙说:“十分钟应该能到。”
央如识趣的说:“就这样吧,我自己等她来。你们回去吧,我不喝了。”
周尚不放心道:“我陪你聊会儿”
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语气平淡:“真的不用。”
沈琏没打算在周楠楠到之前走,但他现在得出去透透气。
周尚赶忙跟他的步伐。
两人一走,央如的表情就维持不住了,她也不知道会忽然觉得自己很惨,情绪忽然就跌到了谷底,她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两片药,就着酒吞下去。
剧烈咳嗽间,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沈琏其实很残忍,他既然不给她半点机会,就应该完全别来关心她。
他的一点关心,都会被她当成希望,这对一个绝望的人来说,不是好事。她不想一边依赖他,一边又被他的冷漠折磨。
沈琏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尚在旁边是半句话都不敢问,他哪里见过这阵仗。
“你说我该做点什么?”沈琏反问。
“反正总不能娶她吧?”一个吻,不至于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何况他身边还有谢如蕙。
周尚的话自然不可能得到回复,沈琏进酒吧再次见到央如时,她正屈腿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