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怀灵，她在皇的寝宫站着，而没有落座。

她在等皇沐浴完毕。

过了一会儿，皇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只穿里衣便走了出来。

花棉姑姑忙拿斗篷和暖炉。

“皇……皇！您别受凉，快穿。”

皇回头带着点小性子。

“朕还没老到那个程度，倒是花棉姑姑你，跑几步就气喘吁吁，你还是别追朕了。”

花棉姑姑不听，执意要把斗篷披在皇身。

怀灵看到这一幕，想也难怪皇只信任花棉姑姑。

应该也只有花棉姑姑才会一心拿皇当个孩子照顾她吧。

就连她们这些女儿，对皇也得猜心思，带着几分惧怕和周旋。

皇看到怀灵，终是咳嗽一声。

“老四，坐。”

怀灵笑了一声，道：“母皇，儿臣就不坐了，反正一会儿还得走，儿臣干脆站着，伺候母皇喝茶。”

皇指着怀灵笑着摇头。

“你啊，自从不酗酒之后，真是又变回十六岁那时的鬼灵精了。”

怀灵便赶紧来到皇身边伸手泡茶。

“母皇，酒不是好东西，我以后都不贪杯了，我会努力为大苍效力。今日，我又见到母皇的霸气之姿，便不断地感叹，母皇不愧为百年来大苍最厉害的皇帝。”

皇让怀灵不要瞎说。

什么最厉害，大苍完了吗？

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当未来再出现一个更厉害皇帝的时候，谁会记得她？

不过就是个牌子而已。

皇喝了一口怀灵递的茶，道：“行了，朕找你有事。怀灵听令。”

怀灵立即双膝跪地。

“三日后，交界的兵便会带来她们月朗国那边的数十个人头，你负责带过去给月星公主看，削她的锐气。”

“儿臣接旨。”

皇表示这活儿本应该皇太女去干，可是皇太女在禁足。

老三没气势，老五又是病秧子，这么想来也只有怀灵合适。

皇伸手示意花棉姑姑不要再揉额头。

她改为侧卧在床，微闭双目又睁开。

“怀灵啊……你这几次小露锋芒，你的姐妹们一定会心生嫉妒，但朕相信你能处理好。”

怀灵点头表示明白。

她想，皇果真什么都知道。

生前就是皇彻底抛弃了她。

怀灵低着头退了出去

她站在皇的寝宫外呼出一口气。

但今日还算顺利。

怀灵回到家，锦棠在门口蹲着，并用手抓着小木棍戳地的土。

很乖很美好的样子。

怀灵便悄悄走过去，还未拍他，他自己转身抱住怀灵。

“嘿嘿……殿下！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你像次一样，半夜回来了……不对，比次早……”

怀灵搂住锦棠拍了拍。

“这大晚的，你不进屋等着，在外面多冷啊。”

“不……我想更快一点看到殿下……我怕沾床会睡着……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迎接殿下……”

怀灵捏锦棠的小鼻子。

锦棠却凑前去，“殿下……亲亲我……还有、还有你好久都没宠幸我了……”

他说的委屈巴巴。

怀灵想，三日后她才要为皇办事。

这几天应该不会再进宫了。